就在我一陣一陣心潮澎湃起伏的時候,旁邊突然伸出了一個話筒,直接懟到了我嘴邊上。
我猛然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手中拿著一隻話筒,幾乎要頂到我的下巴。
見我注意到他,他有些幹癟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容。
“你就是雲涼吧?”他低聲說道,“我是時報記者,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你……”
他戴了一副無框眼鏡,頭發還有點長,整個人看起來總有一種說不清的猥瑣感,我有些反感地往後縮了一下。
他又看了我一眼,臉上盡量多了一點笑容:“雲小姐,這件事情這麼久了,已經引起了很多不好的反響,現在呢,我也希望你能夠配合我的工作,跟我們說一說,這其中有沒有什麼……”
他說著,臉上閃動著興奮的光芒,不知道為什麼,那興奮的眼神讓我看在眼裏,總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沒有。”我幹巴巴地說道,嘴裏一陣一陣地發苦。
這些經曆,學校裏死去的這些人,在我心裏,這些事情最好永遠都不要發生,永遠不要!
我覺得自己的表情已經很猙獰了,可是眼前這個記者臉上閃過了一絲興奮的光芒,緊接著,他反而又朝我靠近了一步。
“雲小姐,我倒是聽說過,這件事情,他們都覺得跟你有關係?可是這樣的事情,又為什麼會跟你有關係呢?莫非這就不是所謂的靈異事件,而是有些人蓄謀已久的殺人案?”
他這話明顯的意有所指,那雙小眼睛裏,更是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我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一瞬之間竟然有了一種想吐的感覺。不是我看不起這個人,隻是他現在的這種做法,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我不知道。”我繼續幹巴巴地回複,“沒有人在殺人,背後究竟是為什麼,也許你可以去問問屋裏正在開會的人。”
眼前這個記者明顯知道房間裏有什麼人,臉上的表情微微變化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畏懼,話筒又向我遞了過來。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他低聲道,“據我所知,剛才那位大師,姓林是吧?他剛才讓雲小姐你一起進去的時候就說過,這件事情,包括前麵那些人死的事情,都跟雲小姐你是有關係的,這你要怎麼解釋呢?”
我一時語塞。林明鏡說這件事情跟我有關係,從根本上來說,其實也沒有說錯。不過我很明白,他這句話更重要的目的,是把我也帶進去聽一聽現在的事情,而不是要找我的麻煩。
可是看著眼前這個小記者,我心裏的厭煩就一陣接著一陣地湧了上來。這些事情且不說跟他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單說已經死了這麼多人,這些事情就絕對不是他們應該插手,應該這樣當做花邊新聞或者下腳料這麼問來問去的了。
“這跟你們也沒有什麼關係吧?”我終於忍不住了,“您是哪個報紙的記者,叫什麼名字?現在這件事情還沒有定論,您又是怎麼得到的消息呢?”我忍不住追問,臉上也帶上了不快,“現在已經死了這麼多人,也就是說,這根本就是人命官司。您剛才這樣惡意的揣測,對每一個跟這些事情有關的人,都是傷害,您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