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達醫院,這次居然連號都沒有排隊拿,婆婆直接拉著我進了張醫生的辦公室。
之前我懷孕,對於婦科產科的醫生都比較熟悉,這個張醫生不僅是男的不說,雖然他長著黝黑的皮膚,不過一看就是生臉孔。
我注意看了一下打開的門,上麵寫的是骨科。
我瞬間就炸毛了,我又沒有斷手斷腳,為什麼來骨科?
不過在公共場合,我還是比較注意形象的,我小聲問出了我的疑問,婆婆瞪了我一眼,說:“你管什麼科?能檢查就不錯了,這可是我花大價錢……”
說到這裏,婆婆似乎說漏了嘴,臉色有些尷尬,改口說:“反正你聽話,我們檢查一下,然後就能知道結果了。”
婆婆還想說什麼,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連忙捂著話筒出去接了,我隱約聽到了“兒子”兩個字。
整個診室就剩我和這個男醫生,他走過去關上了門,逃避著我的眼神說:“既然是熟人介紹的,你就放心吧,我會盡力幫你檢查,現在,請你先脫衣服躺在床上。”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而是反問:“你是新來的實習醫生吧?我看你的年紀也不太大。”
男醫生明顯愣了一下,不過他立馬笑說:“你是看我年輕嗎?”
我搖搖頭,指了指樓上,“這棟樓的第十二層,你去過嗎?”
“你是說……”男醫生頓了片刻,磕巴地說:“院……院長辦公室?”
我擺擺手,在他的辦公桌後麵坐下,冷靜地說:“放心,你收了李小毛多少紅包我不管,我也不會去舉報你,但是我想讓你知道,你可能一個月都難得去一次,而我的母親,倒是經常去。”
李小毛是我婆婆的名字,據說她爹想她娶狗的名字,好養活,結果現在變得真和狗一樣,整天對我叫。
我生母沈玉燕,那是社交場上八麵玲瓏的人,她還真的和苗院長是姐妹,兩人經常吃飯。
我怕他不信,進了微信,點開我母親的朋友圈,找到了她和苗院長的聚餐合照,等張醫生看了後,黑黝的臉上瞬間變成了白色,額頭上全是細密的冷汗。
職場上混那麼久,察言觀色我還是會的,知道張醫生心裏發虛,我心安定下來,說:“你沒必要擔心我會把這件事捅出去,事實上,我還得讓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事情一旦和利益掛上鉤,對方的信任度就會大大提升。
張醫生緊張的臉上瞬間變成欣喜:“我不知道我能你做什麼?”
“我的骨頭完全沒問題。”我說。
張醫生麵色尷尬,他也知道一個骨科的醫生來給我做婦科的檢查是多麼滑稽的事情。
我笑說:“放輕鬆,我隻是說了一個冷笑話而已。下麵這事,你的職權範圍肯定能做到,到時候李小毛給你多少錢,我雙倍給。”
“那怎麼行?我怎麼好意思收你錢?”張醫生驚呼出聲,一臉憤慨:“其實我和她並沒有任何交情,主要我媽和她是一個村的,我媽發話了,我才幫她……”
我恍然點點頭,原來婆婆是走關係啊,把她農村的小姐妹也拉上來害我。
這個檢查做了將近十分鍾,當然,我在診室裏坐了十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