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已經分裂出兩個宋藝熏,一個笑眯眯地說,“接受吧,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夜情什麼的很正常,再說賈司文不是巴不得你爬上霍炎的床嗎?”
另外一個嚴肅的宋藝熏說,“千萬不要!這種事情都是相愛的人才做的,你要做了,跟那些墮落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霍炎又朝我親近一些,我甚至能看到他一根根細密的眼睫毛,話說男人的眼睫毛長那麼長幹什麼?好看得讓人嫉妒。
還有他眼中的火焰,越來越旺,越來越盛,仿佛都要把我烤熟了。
還有他的身體,因為淋了雨,滾熱的熱氣蒸發出來,透過我薄薄的布料,就那麼一波又一波地燙在我的皮膚上,讓我渾身也跟著起一波又一波的雞皮疙瘩。
還有他熟悉的暖香,控製不住地鑽入我的鼻息……
他的唇和我的唇隻有一線之隔,仿佛他說話,都能吻到我:“宋藝熏,你確定不要男人最重要的部分澆灌一下自己?我可以借給你……”
我的腦子轟然一聲,差點就炸掉了,這男人說什麼啊!
澆灌!
屁的澆灌!
我想要懟回去,但是我張了好幾口,都沒有說出一句話,反而整個人像是烤熟的蝦米了,一顆心都要跳出胸腔,還有我的呼吸,我都快需要氧氣輸入了。
額頭的青筋跳動得厲害,拉扯這我的傷口也痛起來。
我一下清醒過來,雙眼一閉,雙手用力,一下推開了霍炎的身體。
“啊——”我抓著自己的領口,戒備地鎖在座位裏,緊張地盯著他。
霍炎沒有防備,居然一下被我推開了,他倒入了駕駛位,衣衫淩亂,頭發濡濕,看起來有些狼狽。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仿佛這樣都不能平息紊亂的呼吸,轉身,我按下了車窗,清寒的夜風刮進來,冰冷的雨水打進來,讓我因為高溫迷糊的腦袋清醒了很多。
“你瘋了!”霍炎大吼一聲,又靠過來,飛快地按上了車窗,“你想跳窗嗎?你再亂來,我就把你扔下去!”
我才沒有跳窗,被他吼得脖子縮了縮,怯怯地指了他的座位,“麻煩你坐好,我們再好好說話,行嗎?”
“切!”他從鼻子裏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轉身從後座拿過包包,打開後,裏麵居然是疊的整整齊齊的幹淨襯衫。
“剛才逗你玩兒的,以你幹癟的身材,我會感興趣?”
“什麼?”我瞪他,不服氣:“我幹癟?不知道是誰,剛才靠近我的時候,耳朵都要紅掉了,還有啊,別以為我是聾子,某人的心跳聲都跟擂鼓似的。”
“你觀察那麼仔細,要不要繼續?”他把扣好的紐扣又解開。
我嚇得連忙驚呼;“不要不要!你快穿好衣服……”
看我認慫了,霍炎的心情大好,這才繼續扣紐扣,嘴裏還不饒人地說:“是你自己不好的啊,以後哭著要,我都不會給了。”
我正在咬蛋撻,聽了後差點就噎住了,鬼才要哭著要!
這人,一天不毒舌不埋汰我仿佛就過不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