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一把眼淚,抬頭一看,賈司文抱著手在我麵前。
這個世界,任何人都可以看到我的眼淚,唯獨賈司文不可以,因為他不配。
不想說話,我轉身朝醫院大門口走去。
賈司文追上來急切地問:“剛才我好像看到了霍炎的車子,你們還搞在一起嗎?”
我倏然頓住了腳步,“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什麼叫搞在一起?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嗎?見到女人就要去搞在一起?甚至連親戚倫理都不顧了?”
賈司文臉上出現了片刻的尷尬,但馬上他就理直氣壯了,“你也不能那麼說我,你知道男人的自製力有多差嗎?要不是露露她勾引我,我也不會走上今天的路。”
我看著賈司文麵不紅氣不喘的,說著這些畜生的話感覺,這個世界怎麼會生出這樣的人?
他自己出軌了,還怪什麼男人的自製力。
“路是你自己選擇的,沒有人逼你,還有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兩個人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那是你自己的問題,你怪誰都沒有用了,現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和我離婚,然後我們大家各自找各自的幸福。”
“藝熏,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好好的聊聊的,請你心平氣和的和我說話,行嗎?”
我憎惡地瞅著他,“我還不夠心平氣和嗎?你知道一般的女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出軌,人家是怎麼做的嗎?我沒有拿大剪刀把你給廢了都不錯了。”
“你是不會那麼做的!”賈司文很篤定:“你的性格不會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
我差點把鼻子氣歪了,敢情他就吃定我這一點,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
看到我不想說話,一直趕著朝前麵走,賈司文張開雙手擋在我麵前,他的鼻尖微微冒汗,語氣也急切起來:“藝熏,我們能不能回到過去?”
回到過去?
我停下來,抬頭看賈司文老實的臉,感覺這張白白淨淨的臉變得猙獰起來,就像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賈司文以為我有些心動,他連忙又說:“我和露露之間那就是男女之間的逢場作戲,反正我又不會吃什麼虧,我回來以後,還是以前的那個我,隻要我約束自己,我們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幸福的。”
聽著他這些不負責任的話,我感覺自己都快嘔吐了,一個男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你憑什麼說我們就能回到以前?你憑什麼說你就是以前的那個你,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能忽視掉你和馮露露的事情?我能忽視掉你們已經有孩子的事實?你是沒有睡醒嗎?還是中邪了需要別人給你一巴掌?”
賈司文抓著我的胳膊,樣子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急:“你是介意那個孩子嗎?那我讓露露把孩子給做了,然後我們還是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我向你保證我再也不和她來往。”
我今天的心情本來就不是很好,聽到這個畜生這樣不負責任的話,我氣得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那可是一個生命!是長在馮露露肚子裏的一塊肉!
他居然說做掉就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