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連同我的人,被他這樣突兀起來的偷襲弄得快要淪陷了,我的呼吸和他一樣,同樣的粗喘,雙腿軟得不行,要不是他的另一隻手扶著我的腰,我恐怕要坐下去了。
“藝熏,我想要你!”他在我耳邊呢喃。
這樣迷人的黑夜,空曠的樓梯,刺激的環境,刺激的感覺,刺激的話,讓我整個人差點就迷失了。
殘存的理智,瞬間拉回了我。
陡然之間,我不知道怎麼生出了很大的力氣,雙手一推,居然把他給推開了。
“你有病!”我拉著被撕爛的襯衣,蓋住了胸口微涼的肌膚。
在黑暗中呆久了,我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能夠清楚地看到他,他的眼睛很亮,就像是黑夜裏的晨星,帶著熾熱的光,還有火。
他雙手搭在扶梯上,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身體斜斜地靠著扶梯,麵對著我,粗喘一會兒,他忽然嗬嗬笑起來:“連你也覺得我有病,我也這麼覺得。別說你是,我也很討厭現在的我。”
我一下想到了白天他和盛萱的爭執,不會是真的把政府大樓的工程,或者《傾城紅顏》讓出了去了?
就因為這個去喝酒?買醉?
我生怕他又衝過來,舔了舔依然紅腫的唇,幹啞著聲音:“霍……霍總,今天的事情你想開些,我以前也不知道盛萱是這樣的人啊,你現在看清她,也是好的,再說了,你完全可以把政府大樓的工程讓給她,我不是表態了嗎?我毀掉那個稿子,她隻有初稿,沒有具體數據是說服不了唐科傑的……到時候……”
“宋藝熏!”他陡然打斷我。
“啊?”我戒備地回答他:“怎……怎麼了……”
“你羅嗦的時候……”他打了個酒嗝:“真的很勾引人……”
我呆了片刻,頭頂冒下一排黑線,他喵的!我很想呐喊:神—經—病!
羅嗦的時候很勾引人,這是什麼鬼?
見我不說話,是不敢說話,霍炎“嗬”地一聲,笑了一聲:“我也很討厭你的羅嗦,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喋喋不休的嘴,我就很想吻你,你說……我是不是瘋了?”
我咕咚一聲,咽下好大一口唾沫,“我讓龍管家接你!”
說著我連忙蹲下身,去找剛才因為被他突襲丟掉的手機,找了一會兒,終於摸到了,幸好,手機屏幕摸起來還沒壞掉。
我剛要打電話,卻發現手機沒電了。
我使勁兒地按著開關鍵,但是手機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慌了,生怕這廝酒後發情又衝上來,不停地按手機,心裏崩潰地念著:“老兄!老兄!給點麵子,就打一個電話,你開機啊!”
可是這位手機老兄,明顯就是不給我麵子,無論我怎麼按,它就跟死了一樣不開機。
正當我崩潰到快要殺人的時候,樓層口晃了兩下光,唐冪的聲音試探著傳來:“藝熏,是你嗎?恩陽說你回來了,我看你還沒回來,出來接你了。”
我像是見到了生命的曙光,連聲:“是我是我!你快過來!”
“你怎麼了?是爬不動了嗎?來,叫一聲姐,我抗你上去。”唐冪笑嘻嘻地走下來,手電燈晃了一下,忽然晃到了霍炎,她像是不能確定,又把光定在了霍炎的臉上。
“啊——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