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深夜
鬼殺隊總部,產屋敷宅前,身著白色西裝的鬼舞辻無慘出現了。
沒有憤怒或者謾罵,躺在被褥上,垂死的產屋敷耀哉像是朋友見麵一樣開口了。
“這是第一次見麵吧?
鬼舞辻……無慘。”
與產屋敷耀哉相比鬼舞辻無慘的神態並不輕鬆。
畢竟他本身已經躲藏了起來。
這次現身也僅僅是因為產屋敷耀哉手裏,有他不得不得到的東西。
所以鬼舞辻無慘此時還是很謹慎的。
隻是,自詡為最接近完美生物的他,不願意露出怯懦緊張的神態。
此時明明是心有不安,卻還是勉強裝作鎮定。
“多麼醜陋的姿態啊,產屋敷……
像腐敗的屍體一樣,你已經開始散發出屍臭了,為什麼不甘心死去那?
至少保留一些體麵吧。”
對於鬼舞辻無慘的話,產屋敷沒有反駁,畢竟,事實也如鬼舞辻所說,如今的他,是早就應該死去的惡鬼。
如今拚盡全力,苟延殘喘,也隻是為了能親眼看到鬼舞辻無慘死去罷了。
“不親自麵對你……
我是不會甘心死去的……”
產屋敷耀哉掙紮著起身,深黑腥臭的汙血從纏繞著他的繃帶縫隙中流出。
“天音……
他……長得什麼樣子?”
旁邊一直守候著產屋敷耀哉的天音,此時麵對著鬼王,沒有畏懼也沒有悲痛,隻是很溫柔的為產屋敷耀哉講解著鬼舞辻無慘的樣貌。
“它肚子很大,看起來就快生了,地中海發型,隻穿了兜襠布,赤紅色的粗糙皮膚,頭上長著不對稱的短角。
比例十分捉急,我們是七頭身,他看起來隻有三頭身。”
隨著天音的話,鬼舞辻無慘的殺意越來越重,表情也猙獰了起來。
而產屋敷耀哉聽到天音的話,也有些楞。
“是這樣嗎?……
日哦……
好難想象……
好想看啊……”
“真可悲。所謂鬼殺隊的首領,就是這樣的人嗎?”
不知何時鬼舞辻無慘已經來到了產屋敷耀哉身前,俯視著。
“告訴我羅蘭的位置。
不然,今日不隻是你,你的妻子,你的孩子,產屋敷一族的所有人還有鬼殺隊,都要死。”
對於鬼舞辻無慘的威脅,產屋敷沒有理會。
他早就知道,任何言語上的行為,都沒辦法動搖這個心中沒有任何感情和道德的惡鬼。
之所以和他聊幾句,也隻是在生命的最後,為自己的一生,做一些祭奠而已。
此時,在鬼舞辻無慘講血紅色的指甲頂在放在自己妻子的額間的時候,產屋敷耀哉張開了不知道從何時起就一直禁閉的眼眸。
汙血,膿液,浸染著的已經渾濁為一體的眼睛,注視著鬼舞辻無慘血魄一樣的雙眸。
嘴角帶著笑容,仿佛是注視著醜陋蛆蟲的神佛。
“鬼舞辻……
你一次次的惡行,觸碰著飛龍的逆鱗,喚醒了本該沉睡的猛虎。
而這些猛獸會一直盯著你。
他們會撕碎你。
那道光,會撕開你為這個時代籠罩著的陰霾……
夢該醒了……”
話音落下,未等鬼舞辻無慘有任何的反應。
整個產屋敷就被巨大的爆炸籠罩。
埋在產屋敷宅邸地下不知多久的炸藥。
這是產屋敷一族為鬼舞辻無慘準備的送葬曲的開端。
劇烈的爆炸,混雜著無數廢棄日輪刀的碎片,那是前代無數戰死的鬼殺隊隊員的武器。
沒有修複價值的刀劍碎片、鑄造日輪武器的邊角料、無數的猩猩緋砂鐵”和“猩猩緋礦石”碎片,此時,化作鋒利的刀刃,撕裂著鬼舞辻無慘的軀體。
僅僅是瞬間,在惡鬼中數一數二強大的肉體,就殘破的幾乎隻有輪廓了。
不過,說到底也是鬼王,身體的愈合速度完全不是普通的惡鬼可以媲美的。
肉體恢複的速度甚至比被火焰灼傷的速度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