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檢的警察很快就來了。
三人都被帶到了警局。
“你先回去吧,這事也跟你沒有關係,省得耽誤你時間。”沈婉回頭,淡淡地對容若說道。
“我也是捉賊好市民,你趕我走,什麼意思?”他揚了揚眉。
沈婉眼眸眯了起來。
這人,遇到他,她就沒好過,現在好不容易對他印象有那麼一點點回溫,他居然還嗆她?“哼,隨你。”
她是第二個錄完口供。
錄完口供已經是深夜了。
門外的長椅上,納蘭容若居然還在。
“你,難道在等我送你回家?”她的手摔到都有些發麻了,都不曉得能不能正常開車。
那人瞟了她一眼,淡淡的:“你的傷口,需要處理。而我,是個醫生。”
她愣住了。
容若已經起身,把她拉坐了下來。
他身邊有一個小袋子,裏麵裝了簡單的藥棉、消毒水、消炎藥之類的東西。
“你隨身帶著這些?”是小叮當嗎?她忍不住問。
他抬頭白了她一眼,朝旁邊指了指。
一個巨大的藥店招牌清晰可見。
沈婉的臉紅了一下。
好像,對著這個人,她的智商就特別低,腦袋都不夠用了。
他細心地替她處理著傷口,醫用酒精碰到滲血的地方,她痛得身子縮了一下,也“哎呦”了一聲,他瞪著她:“現在知道痛了?剛才怎麼那樣逞強?”
“哪裏逞強了?”她還是護住包包,“這裏麵是今晚所有費用的結算,錢沒了,損失可就大了,我會賠慘了的。”
容若看著她的眼神頓時變了。
是的,小氣吧啦的個性,會讓一個女神頓時蛻變成女漢子。
這點,他見識到了。
梅若雪看到了紮著繃帶的沈婉,不由愣住了:“怎麼一回事?你,你是負傷了?”
“別提了。”沈婉暗道了一聲晦氣,她坐了下來,把包包裏的錢拿了出來,“我差點被人搶了。對了,這筆錢,給你那天來參加會場策劃的學生吧。”
若雪看著她,搖了搖頭:“沈婉啊沈婉,你說你……”她接過了錢,“傷得這麼重,就在家裏休息個兩天啊。我都說了,你做那個經紀人的事情不靠譜的……”
“好了,”沈婉抿了口咖啡,“你比我爸還會念,你不過是我的學姐,怎麼表現得跟我媽差不多了似的。”
若雪啞然失笑:“我有那麼老?”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算了,反正,學生也都管我叫老處女了,可能是助教當得多,說話也老氣橫秋的。”
沈婉頑皮地眨了眨眼睛:“既然這樣,老處女,就找個帥哥終結你的剩女生涯吧。”
若雪嗤笑了一聲:“得了,說得你快嫁出去了似的。”
沈婉可不依了:“喂,這樣說話,還能當朋友麼?”
“不用當朋友,我是你學姐。”若雪果斷一揮手,侍應已經迎了上來,“給我兩客藍莓蛋糕,兩杯冰淇淋……”
“別,各來一份就好。”沈婉連忙擺手。
“女人,不吃,掙的錢來幹嘛?”若雪白了她一眼,“吃了,你若長胖一磅肉,我允許你詛咒我長兩磅!”
沈婉撐著腦袋:“姐,你那是不長胖體質啊,還有,我這都傷得沒法見人了,你準備還讓我胖死拉倒?”
“胖就胖。”若雪手腳麻利地替她切了一塊蛋糕,“女人,沒有男人愛的時候,就要多愛自己一點。”
“那你就找男人愛啊。”
“男人嘛,如果靠得住……”若雪忽然撇唇一笑。
沈婉歎了口氣。
若雪家裏沒有別人了,她自小就十分獨立,雖說隻比她大兩歲,可身為大學助教的她,兼職接到手軟,她自己在香港也不買樓,就光買店麵去租,一個月的租金就很可觀了。
“少來啦。”沈婉替她往咖啡裏加了點糖,“別老是喝苦咖啡,人生沒那麼苦。”
若雪爽朗地一笑:“得了得了,你這個偽女漢紙,你應該找個男人疼惜你,而我嘛,沒有這種需求。”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婉兒妹妹,我正打算入手一家新店麵,下午,陪我去看看吧。”
“得了,看了也沒我份。”沈婉歎了口氣,“但是嘛,好友叫到,我肯定去啊。”
雖然她的大腿不是很能見人。
“你不是去年才買?今年又買?”
“嗯。要還銀行貸款的。”
“那還……”
“我新學期換了一個學校了。”若雪得意地一笑,“跳槽成功,年薪翻番,所以嘛,犒勞一下自己。”
沈婉決定還是繼續吃蛋糕算了。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去到新地方,好好挖掘有沒有帥哥可以當男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