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裏的菜品價格出奇的高,本公子還以為這裏出售的都是材地寶,最起碼也是鮑參翅肚呢。沒想到竟然隻是豬蹄肥腸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就這種東西,你們居然也敢拿出來售賣?還有,你們這些不長眼睛的狗東西是怎麼回事啊?居然跑到這裏來吃一個山野村姑做出來的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一個身穿一襲青衣,長得帶著幾分陰柔美的男子,一邊走進酒肆,一邊著尖酸刻薄的話,還用鄙夷的目光看了鳳嬌一眼。
在座的酒客之中,那位喜歡吃扒豬臉的大叔認識那個青衣男子。
他朝著男子瞥了一眼,皺著眉頭對鳳嬌低聲道:“這不是閱海樓的竇老板嗎?他怎麼來了?姑娘,俗話同行是冤家。這竇老板的背後頗有勢力,恐怕來者不善呢。”
鳳嬌卻不以為意地,看著那個青衣男子揚了揚唇角:“大叔不用擔心。他是來做好事,幫我的酒肆揚名的呢。”
鳳嬌一邊著,一邊毫不畏懼地朝著竇老板迎了上去:“原來是竇老板。俗話來者是客。剛好今酒肆的十個名額還沒滿呢。請問你是來喝酒的,還是要點菜吃飯的?請坐啊?”
竇老板冷哼了一聲。
早在十幾之前,這裏的店鋪被人盤下來開始裝修的時候,他就偷偷打聽過消息。
在得知這裏也要開一家酒肆的時候,這位竇老板的眉頭就不由得皺了起來。
他好不容易才把他的閱海樓經營成了這方圓五裏之內最大的,生意最火爆的酒肆,可不能讓新來的搶走了生意呢。
特別是,他經過了一番觀察之後,覺得這家新開的酒肆不管是裝修風格還是裏麵的家具擺設,都透著一股不凡之氣,足以明這家店的老板經濟實力雄厚。
這麼一來,他就覺得危機感更加強烈了。
因此,他一直派人盯著酒肆這邊的動靜。
看到鳳府開業,門口還立了那麼一個內容奇怪的告示牌,竇老板把這些都當成了酒肆吸引顧客的噱頭。
為了查驗這個噱頭的效果,他甚至親自跑來盯著酒肆這邊的動靜。
當他發現,酒肆這邊隻是先後來了一個黑衣麵具男子和一家三口這兩桌客人之後,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慮了。
一個新開業的酒肆,拿什麼與已經擁有了十幾年曆史的閱海樓相比。
不定,就那兩桌客人,還是老板自己找來撐門麵的朋友。
就在竇老板心裏升起了一種獨孤求敗一樣的驕傲感和孤寂感,準備抽身離開的時候,酒肆的夥計搬出了一張桌子和一口大黑鍋,緊接著鳳嬌就開始推銷起了她的扒豬臉。
竇老板一直躲在人群後麵觀望著。
當那扒豬臉的濃鬱香味飄散過來的時候,他瞬間覺得有點不淡定了。
這家店的鹵味做的這麼香,還真有把客人搶走的可能性!
不過,當他聽完了扒豬臉的價格之後,他徹底放了心。
一盤扒豬臉居然要買二十枚仙晶,這都已經足夠在他的閱海樓吃一桌上等的酒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