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的壓力也頓時消失，她愣愣地看著周圍的一切，眼中的淚水不受控製地往下掉，顯得那麼的無助可憐又讓人心疼。
她緩緩轉過身來，身後沒有讓她害怕的那個人，隻有一根大柱子。
剛剛的一切……
她無措地轉而看向主事大殿正位上的表情複雜的應照，“掌門師兄……你……”
她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對她？
“紅葉師妹，對不住了。”應照也沒有想到，紅葉的心魔會這麼大，雖然紅葉剛剛的模樣很讓人心疼，但結果同樣也很殘酷。
“不是應照的錯，這主意是我出的。”沐千寧緩緩從某個隱秘一角走了出來。
紅葉看著沐千寧，頓時什麼都明白了，可她卻忽然笑了起來：“千平師叔，不知你有沒有遇到泫邑尊者？”
“遇到了，他死了，你開心嗎？”沐千寧覺得她可能已經猜到真相了，紅葉實際上也是受害者，她想反抗卻反抗不了，隻能這樣兩邊委曲求全。
“是嗎？終於死了！哈哈哈哈哈哈……”紅葉一邊大笑一邊哭，顯得格外悲涼。
“沐騙子，她沒事吧？”方中二搞不懂這個似瘋非瘋的女人，剛剛還在陣法裏害怕得大吼大叫，現在又邊哭邊笑，泫邑不是她的隊友嗎？為什麼死了她還很開心呢？！
沐千寧搖了搖頭：“沒事，她現在大概是覺得得到解脫了吧。”
“解脫？！”這好像不太符合邏輯啊。
紅葉笑夠後，情緒已經恢複了，她靠著身後的大柱子，麵無表情地看著沐千寧，“向來您已經什麼都知道了，要不然也不會用這種方法來試探我。”
“單靠知道沒用啊，總得還要證據啊，雖然這種做法是有點卑鄙，但我這不是沒想到其他的好辦法嘛。”沐千寧坐回了她的位置上，神色冷淡。
應照得知結果後，隻是不停搖頭歎氣：“唉！紅葉師妹，你怎麼可以……唉！”
紅葉呼出一口濁氣，“這並非我本意，我不遵從泫邑，就隻有死路一條。”
“紅葉，你在衡光派潛伏了這麼久，都泄露了多少機密給靜雲門了？”沐千寧也不和紅葉廢話，她遵循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原則，視過失輕重來判定對紅葉的懲罰。
“泫邑對衡光不在意，他想要的一直都是飛升的秘笈，我隻提供關於你的情報。”
隻是這樣的話，倒也沒有太嚴重，雖然害她差點死掉，但對於衡光整體來說是，紅葉的行為是沒有直接損失到衡光的利益的。
“你明明是恨泫邑的，就沒想過叛變扳倒他嗎？”
“咦？她恨泫邑嗎？”方中二驚呆了！為什麼恨泫邑還要幫泫邑呢？腦子有毛病嗎？
老白直接塞了個大草莓到方中二嘴裏：“就你話多，聽人家把話說完不行嗎？！”
“嗯嗯嗯嗯嗯！”差點沒被大草莓噎死的方中二，沒敢再亂說話了！唉，護崽的老父親還真是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