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林軒入贅秦家三年以來,但凡秦詩詩也好,還是羅萍也罷,隻要一聲令下,林軒從來不會反抗,老實地去跪榴蓮。
有時候,真叫一跪就是一個晚上。
人體催熟劑,榴蓮催熟的榴蓮夠味,這可不是開玩笑,而更像是真的。
大概羅萍也是久違了林軒跪榴蓮,今夜是心血來潮,打算再來一次,威脅林軒跪榴蓮,以此證明,在這個家裏,還是她這位女主人說了算。
因為羅萍的控製欲作祟,她始終覺得,這個家裏,她才是當家做主的人,她才是說話算話的人。
盡管這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林軒的改變,讓羅萍幾乎對那個唯命是從,人人都可以踩在頭上拉屎撒尿的廢物贅婿,有些遙遠,有些陌生。
但是,羅萍也始終相信,隻要她下令,林軒絕對是隻有乖乖服從的份。
可是,今晚的林軒一臉漠然,一副桀驁的神色,看向羅萍,完全就是九五之尊,看著伏在金鑾殿前的臣子,一派居高臨下的架勢。
抑或說,在他眼裏,看著羅萍根本不堪,完全就像一隻螻蟻,根本沒當一回事。
“廢物,你看什麼看,難道沒聽見老娘的話嗎?還不快去給老娘跪著!”
林軒終於發話了,“羅萍,你之所以可以對我大呼小叫,是因為你是詩詩的母親。但是,我一再警告你,並不意味著,你是詩詩的母親,就能一直這樣耀武揚威。”
“跪榴蓮?嗬嗬!”
他獰笑之下,讓羅萍心中一陣發毛,甚至可以說,毛骨悚然。
“你想人體催熟榴蓮,你大可以抱著榴蓮睡覺,除非是詩詩讓我跪榴蓮,否則,從今往後,沒有任何人敢對我大吼大叫,叫我跪榴蓮!”
說完,他緩步走到角落裏,彎下腰,順手抓起榴蓮,走向羅萍。
羅萍一愣神,吃驚之餘,露出了惶恐的神色,畏懼地道:“你……你想幹什麼?”
林軒陰冷一笑,將榴蓮橫空擱置,懟在了羅萍的麵門前幾寸位置。
“哢嘣!”
林軒強勁的爆出了一拳,拳頭硬生生地穿透榴蓮,沙包大的拳頭,停在了羅萍的麵門前一寸處。
而那一個榴蓮完全被林軒一拳打爆。
驚駭、訝異、木然……
羅萍徹底驚嚇得傻眼了,待林軒將榴蓮狠狠地擲在地上,嘴角泛起陰寒的笑意,差點沒把羅萍給嚇得魂飛魄散。
以前,總聽人說,徒手劈榴蓮,是多麼彪悍。
羅萍一直未曾親眼目睹,今晚,竟然這樣,林軒在她眼前,近在咫尺,一拳擊穿榴蓮,而他的拳頭完好無損。
怎麼回事?
這個廢物什麼時候練就了銅皮鐵骨,恐怖如斯啊!
這一拳若是被林軒打在腦袋上,豈不是一拳打爆腦袋,腦漿迸裂。
林軒將榴蓮扔在地上,羅萍像是被五雷轟頂一樣,僵硬的身子,呆著站立在客廳,一言不發。
林軒轉身回臥室,完全沒當回事。
這一刻,羅萍仿佛聽見了自己的心髒狂跳,都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
她完全不敢相信,這是那個人人嘴裏的廢物上門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