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王看他一直不說話,就走過去將他扶起來,詩堯還是隻一直在那兒發愣,連被人扶起來都不知道。等他發現又驚恐的跪下:“臣惶恐!”舞王無謂的擺擺手:“別跪了!否則朕還扶你做什麼?”詩堯誠惶誠恐的站了起來,隻一直低著頭,舞王看著他笑:“現在你心中再沒疑惑了,可以辦差了嗎?”詩堯以為舞王在怪他依然不敢抬頭:“臣定會遵旨而行,臣告退!”
詩堯走了,舞王收住笑容,想起既然冊立一事已經敲定,這件事要與王後生辰一並進行,否則時間就顯得緊巴巴的。想到這他叫了內侍總管歌灃來:“你去將太子召來!”歌灃行禮轉身出去了,舞王回身拿著奏折看了看,大多數都是與冊封店裏有關的。諸如名號、寢宮還有冊封大典舉行事宜。
“孩兒給父皇請安!”舞王聽到放下手中的奏折,抬頭看著耆櫻,抬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禮:“賜座!\"歌灃搬過來一個寬椅:“謝父皇!不知父皇傳喚兒臣有何要事?”舞王眯著眼睛看著耆櫻:“在說正事之前,父皇有些話想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耆櫻麵帶笑容微微頷首:“是!”“朕想知道集樂那日所奏之事為何會與你不謀而合?”耆櫻心中冷笑,父王原來是懷疑自己有結黨之嫌,認為自己事先與集樂通過氣,所以才會有那種巧合。殊不知集樂是何許人也,豈是輕易就能被人收買的,這天下有什麼人有能力做他的主人?父皇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就算是為了搶班奪權,又有誰會跟我爭呢?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耆櫻麵上卻不動聲色:“父皇究竟想問什麼?”舞王看著兒子沉默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話,心中大為光火,騰地站起身來:“你如此聰敏,我說什麼你會不知道?朕說過你要如實回答!”耆櫻冷笑:“父皇讓兒臣回答什麼?說我跟集樂什麼關係,說集樂什麼時候跟孩兒通過氣,說兒臣跟集樂什麼時候勾結在一起的,還是說我何時開始結交大臣結黨營私的?”耆櫻臉色鐵青,眼中射出寒光。
舞王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兒去,聽到兒子居然將自己的想法事無巨細的說出來,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頓時耆櫻的聲音高了許多:“您太讓孩兒寒心了,事到如今,兒臣沒想到父皇居然一點兒不相信我。為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竟然懷疑孩兒結黨營私謀逆父皇!父皇難道不知,集樂是何等自負之人,又是三朝元老,就算是一國之君如父皇都不能做他真正的主人,更何況是兒臣。更重要的是父皇多年來隻有我一個皇子,孩兒有必要去結黨營私嗎?”說完耆櫻跪在地上請求:“既然父皇不信任孩兒,請父皇下旨,廢除兒臣東宮之位,貶為一般的皇室宗親,讓我可以專心的侍奉母後!”
聽了耆櫻剛才那番話,舞王覺得自己真是老糊塗了,耆櫻說的話很有道理。自己想的太多了,疑心病犯了,自從發生了錦瑟的事情,最近總是愛胡思亂想,連自己的兒子都懷疑起來。
他扶起了耆櫻:“耆櫻,是父皇錯怪你了!你起來,你是朕的兒子我怎麼會廢了你呢?現在我們該言歸正傳,不要越扯越遠了,就當剛才那些話朕從未說過!”看著舞王誠懇的臉,看樣子父皇是原諒自己了,耆櫻臉上才有了笑容:“父皇今天找孩兒來究竟為了什麼事?”
舞王低著頭眼神一直看著前方:“冊封的事情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接下來你母後的生辰,也要開始準備了。兩件事同時進行,可以節省不少時間!”耆櫻點頭表示讚許:“父皇所言極是,這件事也是儀容寺的事兒吧?父皇隻需讓詩堯一並辦理便可!”
舞王搖搖頭否定了耆櫻的說法,耆櫻見舞王搖頭便知父王心中必有其他主意:“那麼,父皇的意思是、、、、、、”舞王立刻回應:“我要你全權負責此事!”耆櫻聽到此言,頗為驚訝,臉上有一絲一閃而過的喜悅:“父王,你說什麼?你說讓兒臣全權負責母後的生辰?”舞王很鄭重的點頭,走到耆櫻麵前,拍拍兒子的肩膀:“耆櫻,你是太子,未來舞國的主人。而現在朕得讓你學會如何去處理政務!這次就是一個機會,你隻要用心將這次的事情辦好,這天下的人就都會認可你這個未來的主人。耆櫻,你是聰明人,如何去做不必父皇去教你吧?”聽到舞王的話,耆櫻興奮地眼中積滿了淚水:“多謝父皇,我一定不會辜負父皇的期望!孩兒這就告辭了!”舞王看著自己的兒子微笑著擺擺手,示意耆櫻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