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玳轉過身去輕聲問:誰!”門外傳來韶月的聲音:“韶月!不知側妃和太子醒了沒有?新婚第一天要早起給王和王後請安的!”傾玳聽罷,走到床邊搖醒耆櫻:“進來吧!”
韶月和無垠進來見耆櫻還在睡,便會意的笑了。傾玳隻得繼續搖晃耆櫻:“殿下!太子殿下!太子,該起身了!”被傾玳搖的快散架了,耆櫻很難受的樣子:“怎麼了?”“殿下!新婚第一天,要向父皇母後請安的!”
請安!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人正是傾玳,又看見昨夜高燒的紅燭已經所剩無幾,方才憶起:昨夜他與傾玳成親了。這些東西無情的提醒著他這個嚴酷的事實!看著眼前傾玳的表情,也不知道昨晚自己做了什麼。昨夜喝得爛醉,偏偏什麼都不記得了!該死。隻得硬著頭皮起來。
見耆櫻起身,傾玳拿來幹淨的衣服服侍耆櫻穿上,自己收拾停當與傾玳一起出門。在二人穿衣服的時間,韶月與無垠二人去為他們收拾床褥。看到手帕上的那片殷紅偷偷笑了,傾玳餘光掃過,嘴角微微上揚。
今日是新人拜見公婆,舞王很早就向錦瑟的鳳儀閣走去,等待新人拜見!錦瑟自從蘅湘出嫁,身邊隻剩下了采湘。看著坐在鏡前的錦瑟采湘猶豫著:“不知娘娘今日想梳什麼發髻呢?”
錦瑟並不理,盯著鏡中的自己,輕輕地:“大方一些就好,不必繁瑣。在晚輩麵前,隨和些好。”采湘聽罷應著“是”。
衍卿走進鳳儀閣,看到正在梳妝的錦瑟,突然想起了兩百年前他與錦瑟大婚的那天。那時的錦瑟,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十分惹人憐愛。如今錦瑟之風采依然不減當年,卻已經回不去了。成親的是他們的兒子,他和她隻能坐在那裏,等著新人敬茶,歲月不饒人那!
衍卿站在鳳儀閣發呆,卻被采湘發現,連忙推推錦瑟,站起來向他行禮。衍卿見狀擺手製止:“不必多禮,繼續。”站在錦瑟身後,靜靜看著錦瑟梳妝,仿佛回到兩百年前那個隻屬於他們的瞬間。
錦瑟梳妝畢,傾玳與耆櫻便來請安。衍卿與錦瑟坐在正堂,傾玳與耆櫻跪在麵前,身邊的采湘端著一個茶盤,將茶杯分別遞給傾玳與耆櫻。
二人接過“父皇母後,孩兒給你們敬茶!”說完低下頭,將茶舉過頭頂。傾玳跪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喘。衍卿與錦瑟端起茶,抿了一口便將茶放在一邊,拿出紅包交給他們:“這是父皇母後的一點兒心意,祝你們早日開枝散葉!”二人接過紅包,拜謝衍卿和錦瑟:“謝父皇母後!”
請安畢錦瑟將傾玳留在了鳳儀閣,問她一些昨夜洞房之事。傾玳隻羞澀地低頭,不肯說話。錦瑟會意的笑笑。隻見無垠站在鳳儀閣門外,向采湘招手。采湘看了看錦瑟等人,悄悄退了出來。
無垠湊在采湘耳邊將詩堯的事情告訴了采湘,采湘一聽之下,大驚失色,呼吸都快停止了:“你等著我,我去告訴主子!”
采湘走過去,向錦瑟使個眼色,錦瑟看到便知有事,跟著采湘走到一旁,眼睛卻片刻不離耆櫻與衍卿父子:“什麼事情這麼急,不能等會兒嗎?”
采湘盡量控製自己的聲音,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娘娘出大事了!”錦瑟聽此一句,連忙將目光收回,緊盯著采湘的眼睛:“發生什麼事了?”采湘湊近錦瑟的耳邊,將無垠告訴她的話重複了一遍。
錦瑟的臉瞬間變色,麵露驚恐:“此事可真嗎?”采湘保證:“千真萬確!無垠還在殿外候著,娘娘可要親自詢問?”“你傳她進來!”“是!”
采湘回身將無垠帶了進來,一旁說話的衍卿三人見狀便走近錦瑟:“母後,無垠怎麼來了?有事嗎?”無垠見去傾玳問,連忙跪下向眾人行禮,傾玳連忙把她扶起來:“不必多禮,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