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忽然想到自己罪孽的一生,悲從中來:“今後,若母後不在,你一定要護悅笉周全。”
耆櫻愣愣的看著錦瑟悲哀的眸光,感覺到很奇怪。為何母後會忽然提到自己不在的時候,那是什麼時候呢?看母後的神情和語氣,好像就在不久的將來。
錦瑟忽然想到自從衍卿後事畢,再沒見過傾玳的影子:“耆櫻,最近怎麼不見傾玳?是不是病了?”
錦瑟看著耆櫻,關心的目光投向他。耆櫻逗弄著悅笉,見母親問:“傾玳最近在幫兒臣處理那件事情,所以沒有來給母後請安。希望母後不要怪他不懂規矩。”
耆櫻恭敬的向錦瑟告罪,並希望錦瑟諒解。錦瑟聽罷微微點頭:“這倒也罷了。隻是別太勞累了,你們現在年輕不在乎,稍微年長些,身體就吃不消了。”
耆櫻恭敬的聆聽錦瑟的教誨,錦瑟猶自在那裏語重心長的說著:“傾玳是個有能力的好孩子,有他輔助你,我也放心了。後宮的女人應該這樣!”
見錦瑟今日的話特別多,耆櫻覺得奇怪。母親一向是話不多的人,今日為何一反常態一一囑咐呢?最為奇怪的還是那句:她不在的時候,要護悅笉周全。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望著悅笉出了半天的神,便向錦瑟告辭:“母後,若沒別的事情,兒臣先告辭了。禦書房還有事、、、、、、”
錦瑟聽耆櫻要離開,想著是不是還沒有什麼事情沒有囑咐到,思索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歎了口氣:“沒事了,你去忙吧。”
耆櫻跪在地上給錦瑟行禮:“兒臣告退!”
離開鳳儀閣不提。
走出鳳儀閣,耆櫻的腳步很沉重。今日母後的言語很奇怪,讓人猜不透。
抬頭看看天邊的烏雲,想起了逝去的人。他們是不是也站在雲端看著這一切呢?如果是他們主宰這一切,那麼他也安心了。
看著耆櫻離開,錦瑟看看床上的悅笉,淚水不自覺的滑落。耆櫻,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母後永遠都支持你。終於可以放手了。
鳳儀閣外的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整個舞國皇宮,都籠罩在一片雨海中。
倚月閣。姚珍蔓依然半躺在床榻之上,懶洋洋的:“你的那支軍隊在哪裏?”
姚珍蔓說著慢慢把玩著手上剛剛畫上的指甲,眼瞼都沒有抬起來。
坐在旁邊的爍昕,立刻站起身躬身答道:“就在京城郊外駐紮,隻要娘娘有所行動。末將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進宮來。”
姚珍蔓聽罷,傾國傾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絕美的笑靨:“很好!洛晗,洛晗。”
洛晗聽到姚珍蔓傳喚,連忙走了出來:“娘娘,有什麼吩咐?”
姚珍蔓略微抬頭,向洛晗擺擺手,示意她附耳過來。姚珍蔓對洛晗耳語幾句,洛晗聽罷點點頭離開了。
洛晗找到了晉鉞,晉鉞依然畏懼著躲閃著:“你叫我來做什麼?”
洛晗看著他依然如以往膽小,對他真沒什麼信心,懶懶的:“我叫你能有什麼事,難道是找你對食啊?”
說完晉鉞嚇得不輕,滿臉驚恐的看著洛晗無所謂的表情。
洛晗沒有時間跟他廢話,匆忙的打斷他:“好了,本姑娘可沒有時間陪你。怎麼有什麼消息嗎?”
晉鉞盡量壓低聲音:“隻有昨晚,我看見毆瞳鋒和詩堯還有烻寰,進了桂陽宮就沒出來過。”
洛晗聽罷,瞪大了眼睛看著晉鉞,連臉色都變了。轉過身想了半晌:“繼續盯緊。”
撂下了這麼一句,匆忙離開了。丟下愣在那裏的晉鉞,剛剛還在取笑自己,現在竟是她慌慌張張的離開了。這到底是為什麼?苦笑著搖頭,隻有繼續這個痛苦卻又不得不做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