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車林晚和夏名至一早風塵仆仆的趕回來。
吳美仁一邊泡著咖啡一邊道,“你們昨晚最後睡哪兒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的選擇了緘默不言。
“對了夏,你明晚上有空麼。”
夏名至看了看吳美仁,點了點頭。
“我準備搬回去住了。”
聽到這話車林晚就明白吳美仁到現在還沒有過去她自己那一關。
“沒關係啊,反正我也一個人住,你在這裏正好陪陪我。”
吳美仁調製著咖啡若有所思了一會兒。
“我前夫回來了。”
“前、前夫……”
“啊,就是前男友。我習慣喊他前夫。”
什麼惡趣味!
“可是你不是他……酗酒又有家暴史?”
“他拿了美國出具的酒精戒斷證明。而且……我想離開這裏了。”
這才是吳美仁心裏真正想的話。
不是每個人遇到了困難和挫折都有勇氣迎難而上的。
車林晚抱了抱她。
雖然心底十分不讚成吳美仁的做法。
她之所以回國,重新投入工作就是因為還處於模擬形態的婚姻生活並不美滿。
南方酗酒、家暴、出軌。
這是同樣作為女性的車林晚絕對無法接受的。
她同樣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就是有那麼多的女性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選擇原諒。
可是看著眼前的吳美仁,她雖然無法認同卻似乎有了一點體會。
女性本就那麼的柔弱。她們會因為外界的傷害而支離破碎。
“晚。”吳美仁將咖啡杯放下,一把擁抱住了她,“對不起!所有由於我帶來的傷害,對不起……”
“這本來就不怪你。”
“我知道,你與我一樣甚至比我承受著更多的壓力。可是我沒有你那麼堅強,我撐不過去了。我們之前好的,作為彼此的護盾,作為彼此的燈塔,你一直都在那麼做著,可是我真的不行了……請你原諒我!”
“我原諒你。我真的覺得沒關係。隻要你舒服就好。”
吳美仁揉了揉鼻子和眼睛,將眼淚統統收了回去。
扭過頭十分嚴肅的,帶著長者的威儀的看向夏名至。
“你能不能答應我,替我照顧晚。”
夏名至嘴唇蠕動了片刻,他完全沒有想到吳美仁會對自己這樣的話。
“我……會照顧車醫生的。”
“她看起來有點冷漠,理性,又很要強。其實不過都是堅硬的外殼罷了。你剝開了——我是指剝開外殼啊,你別想歪了,就能看到她最柔軟的一麵。像使。”
夏名至嘴唇略彎了起來,心裏大抵能夠明白對方的意思。
“但是呢這個姑娘她眼神不好,沒什麼男人緣,你要多幫幫她。看到好的哥哥她慫著不敢出手,你就要負責當僚機,懂不懂?”
夏名至很乖巧的點著頭,心裏想的是為什麼他就隻能當僚機?為什麼他就不能當那個哥哥?
吳大技師這是歧視他麼。
“我搬走以後,你要注意安全,你要關進門窗。害怕的話就給夏打電話,知道麼?別老是擔心打擾了別人。他一個在讀研究生,生命裏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可以被耽誤的。保護你就是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知道麼。”
“嗯嗯……”車林晚眼淚汪汪的點著頭。
雖然總覺得吳美仁的話裏哪裏不對勁。
但是算了,不管了。
吳美仁拍了一把夏名至的胳臂,“那明晚上來幫我搬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