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男子叫做蔡雋,7歲,不久前去往非洲洽談商務合作的醫藥代表。
單親父親,妻子在女兒出生的時候大出血死亡。
因此妻子的娘家一直懷疑是男方故意保了孩子而犧牲的妻子。
蔡雋在年前創業失敗後就一直單幹。
憑借自己僅剩的一點人脈,進藥,賣藥,勉強維持著生計。
但是他對女兒很好,隻有6歲的女孩蔡樂彌身上穿著都是品牌服飾,手表都是迪士尼家族限量款的。
“孩子必須隔離了!”警方那邊也十分頭疼。
“上報過了,但是最近沒有出現大規模生化實驗室泄露。有沒有可能是境外帶回來的?”
“關鍵是要調查清楚他入境以後都接觸了哪些人。”
“根據入境記錄,他回國已經一個月了!一個醫藥代表,鬼才知道他跑了多少地方。”
“那個孩子能開口話麼?!”
車林晚看著眼前幾個高大的男人套在防化服裏,一個個臉都看不清,但語氣裏的凶狠勁依然無法被隔絕。
蘇振淩始終埋著頭在實驗室裏做著切片和藥理檢查。
由於擔心屍體上下來的切片依然會有傳染性,檢查科的同事已經正式罷工了。
連德哥也沒法強迫他們工作,畢竟SI不是官方性質的,所裏主要以科研方向為主旨。
來這裏的大部分都是學究型人員,指望他們像一線戰鬥人員似的那是不可能的。
於是蘇振淩隻好全套自己做。
自己切片,自己分離,自己做藥劑測試,自己做溶質測試……
他甚至把車林晚消完毒後也踢了出去。
“我一個人就夠了。”
“可是你一個人總要吃飯睡覺的吧?”
蘇振淩指了指了消毒隔離室裏的地麵,然後在戶外用具商店定了一套高保的睡袋。
“所有送進來的食物,放在隔離室就可以了。”
車林晚看著他搖了搖頭。
這家夥瘋了。
由於女孩始終不肯開口,警方隻要將她放在全隔離防護手推車裏送來的研究所。
“她隻要看爸爸。其他什麼話都不肯跟我們。”
女警員也表示很無奈。
車林晚看到那孩子的時候嚇了一跳!
“你們一直把她放在這個車裏?”
“對啊。不是你們的她極有可能被傳染了嘛!”
“可她現在還是個活生生的人啊。她在車裏怎麼吃,睡,怎麼方便啊?”
“挺寬敞的。還有排泄口。”
車林晚隻覺得牙疼,本能的想反駁他們,你們怎麼自己不進去住著。
可是想想孩子還需要他們照顧,而且誰都不希望傳染被擴散,預防於未然的心需要被體諒。
“那有沒有聯係過家人?或許看到家裏熟悉的人會……”
車林晚了一半就不了,她看出對方警員的表情一個個十分的詭異。
“怎麼回事?”
有人往半空中指了指,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不能聯係家屬?可這些日子他接觸那麼多人,要怎麼排查?”
警員再次指了指隔離推車裏的女孩兒。
全部的希望,居然都在這個女孩身上了?
車林晚透過隔離板,認真想與女孩子對焦。
但是女孩卻始終目光閃躲著。
“能不能讓她看一眼……”
“不行!”車林晚厲聲拒絕了,“屍體都已經剖開了。而且現在解剖室裏隻有蘇醫生一個人。”
“那麼先縫合起來讓她看一眼……”
“你們出去!”
夏名至和顧奈沁抱著買給蘇振淩的日用品正走回來。
頭一次看到車林晚發這麼大的火,她擋在解剖室的走廊口寸步不讓。
“車醫生,也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對方看車林晚態度如此決絕也不由得發起狠來,“你不讓這孩子見她父親,那你來讓她開口啊!”
看著女孩一閃一閃的眼眸,車林晚瞬間明白了什麼。
她不是不願意開口,她隻是不願意被人當成外星人一樣的被迫開口。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