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紅頭發的年輕人正圍繞在他的車邊。

車林晚的衣服被他撕破了。現在雖然穿在身上,可是非常的淩亂。

她可憐的蜷縮在後座的座椅上,三個年輕人占據著不同方向玻璃窗,粗暴的敲打著車窗。

無名火一觸即發,可是夏名至莫名忍住了。

他陰暗的想到,既然自己無法傷害她,那麼看著別人傷害她呢?

無助的視線,越過緊閉的車窗瞥向他的時候,分明感受到了欣喜。

可是看著他無動於衷的站在原地,眼底的欣喜轉瞬即逝。

有那麼一秒,他幾乎就要放棄了。

三個紅簡直找死!

他可以挑個別的什麼人。

什麼看起來更高級一些的人,譬如——像哈維那樣的?

車子看起來很高級,三個紅並不敢真的砸窗。

不過看著車林晚的模樣就知道車不會是她自己的。

大概是被獵豔的公子哥玩完後丟棄在這裏的。

有便宜不撿是笨蛋。三個紅愈發張揚起來。

他們用德文叫囂著,可是她看起來有點弱智的亞子?那麼用英文試試。

“叫她出來!”

“廢話。不然你覺得我在喊什麼?”

“鬼才知道你在喊什麼。”

“要不要把人騙出來?”

“你行你上啊。”

“給她錢?”

“能上這樣車的女人會看上你那點錢?”

“砸車吧。”

“瘋了吧,這車看起來很貴唉。”

“我們怕,難道她不怕?這車肯定不是她的,否則早就開走了。估計是被玩壞了,扔在這的。如果我們裝作要砸車,她一定怕。”

“笨蛋!聲一點。她聽到了。”

“聽不懂的吧。”

“誰知道。快找東西砸!”

夏名至悄無聲息的走到了他們的背後。

“哦莫!嚇死我了,哥們,找死呢?死在這裏呢,過來,過來?”

“是找東西砸車麼。”夏名至從身後拖出來一根偌大的樹枝。

“哇哦——可以啊,兄弟!”

夏名至陰森的笑了一下。

往後退開兩步,作勢舉起了樹枝。

“要幫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是來撿現成便夷吧!”

“管他呢。讓開,讓他動手。”

夏名至瞥了三個紅毛一眼,嘴角勾出冷笑的弧度。

高高舉起樹枝後,左右橫掃,立刻把其中兩個紅毛掃倒在地。

剩下那個紅從另一側翻頂而過,直接踹向夏名至。

夏名至順勢揪住對方腳踝,一把拖到地上,一腳踩在了胸口上。

隔壁車的情侶激戰之後衣衫不整的匆匆跑來看熱鬧,以為這邊又開始上演大戲了。

一看形勢不妙,情侶男倒是挺仗義,從地上摸摸索索撿起來一塊石子兒,就站在了夏名至的身後,兩人椅背之勢,一邊指點女友,“打電話報警啊!還看什麼看?”

三個紅威脅了一陣,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占不了便夷,最後悻悻的走了。

情侶男還餘威未退,心有餘悸的對夏名至,“沒事兄弟,野戰經常會遇到這種人。我以前還碰到過偷拍的呢。簡直拍片不帶成本啊……”感慨完一陣就摟著女友走了。

車鑰匙還在夏名至褲兜裏躺著,但他敲了敲車門,讓車林晚從車裏幫他開門。

車林晚擦了一把臉頰上殘留的眼淚,爬到駕駛座的儀表台開了門鎖。

夏名至拉開了駕駛座一側的車門,“後麵去。”

車林晚又哆哆嗦嗦的爬回了後座。

他將後視鏡調整好後,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她的臉。

然後就發動了車子。

心底有些絕望的意識到一件事,好像……不能。自己不能傷害她,連看著別人傷害她似乎也辦不到。

所以內心才會那麼憤怒。

馬佳熏依正坐在酒店的大堂裏等著。

已經深夜了,隻有酒店吧台邊坐著三三兩兩幾個中年模

兒子還沒有回來。

馬佳熏依有些惱怒。

直到看著夏名至的車停在了前廳,禮賓從他手中接過了車鑰匙。

剛站起來的馬佳熏依就看到了從後座爬出來的車林晚,她身上還披著她兒子的外衣?!

簡直了!

對兒子是內疚的,所以其實馬佳熏依也是有些畏懼夏名至的原始人格。

不過對車林晚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車法醫大半夜的不回自己的酒店,搭著我兒子的順風車是要環繞地球麼?”

車林晚一言不發的下車。

然後朝著大門的反方向走去。

夏名至從身後一把拖住了她的手腕,“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