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蔣文靜說治療植物人也是在一定程度上需要抓緊時間的,畢竟不管是什麼病,都是越早治療越是有效果。
一個早期的植物人,跟一個沉睡很多年的植物人,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早期的要更容易被喚醒。
正好現在時間還早,蔣文靜立馬就聯係了國內有著最好精神科的醫院,並且成功預訂了一間病房。
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們也就不應該再浪費多少的時間了,吃過午飯之後就直奔醫院去了。
王靜嫻現在這種狀態是上不了飛機的,所以隻能是借由這邊醫院的救護車,直接開往首都的醫院。雖然這其中要經過十幾個小時的車程,但也是沒辦法的。
我跟蔣文靜將他們送到了醫院,一直到目送他們離開,才轉身回去。在路上的時候,一開始的時候車廂內的氣氛很沉默,我是在想著心事,而蔣文靜那邊我則是沒有多去關注。
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聽到蔣文靜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而內容卻是讓我陷入了沉思。
“你現在這麼幫助王靜嫻,想要讓她蘇醒過來。那你有考慮過到時候她真的醒過來了之後,你自己會麵對什麼樣的情況麼?”蔣文靜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還是蠻沉重的。
其實瞬間我就明白蔣文靜在擔心什麼,這事我也已經想的滿明白的了,到時候肯定是會跟孫佳倩坦白的,到時候再具體商量好了。
“現在還是不太想去想那麼多,本來這件事的希望就很渺茫,要是再不給她點希望,真不知道她能不能堅持下來。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有些感慨的說道。
隻是在聽完我的解釋之後,蔣文靜有些怪異的看了我一眼,但卻是什麼話都沒有再說,最後隻是化作一聲常常的歎息。
作為一個朋友,蔣文靜能提醒我到這個程度,已經是很講究了。但這終究是我自己的事情,她也沒有這個資格來強行左右我的思想。
之後,就在這種尷尬又沉悶的氣氛中,我們回到了小區。在上了門站在門口的時候,我看到蔣文靜忽然轉了過來,看著我像是要說點什麼。
但停頓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重新回過身去拿出鑰匙準備要進去了,我叫住了她,問她剛才想要跟我說什麼。但是蔣文靜聽到之後搖搖頭,說沒什麼。說完,蔣文靜就直接進去了,隻留下一扇冰冷的大門對著我。
看著這一幕,我又是一聲歎息,在門口呆呆的站了好一會兒,才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回了家。
這個時候正好到了要吃晚飯的點了,我一進去就看到我媽正在往桌子上端菜,看樣子是正要準備吃飯。
而孫佳倩也從一旁的臥室中出來了,已經換好了居家的衣服了,看樣子回來蠻久了。
這時候我的心情其實還是有些不怎麼好的,臉上的笑容也是硬擠出來的。這點雖然我媽他們沒有看出來,但我可不認為能瞞得過孫佳倩的眼睛。
吃飯的時候雖然孫佳倩一句話都沒說,但我卻可以感覺的到,有好幾次孫佳倩的眼神都落到了我的身上,而且還是很犀利的那種。
就這樣戰戰兢兢的吃完飯之後,回到房間,孫佳倩就發難了,讓我說說發生什麼事情了,會是這樣的表情。
其實王靜嫻這件事還存在一定的不確定性,萬一那個亨特醫生也無法將她治愈醒,或者說王靜嫻醒了,但她並不要求我做什麼。
所以在事情還沒有徹底的確定下來之前,我還是決定先不告訴孫佳倩了。於是我就跟她說了一個真假參半的理由,就說自己的一個朋友病倒了,所以心情可能是受到了牽連。
對於平常人來說,可能真話倒是不會被相信,但是對於孫佳倩來說,那真的是不管真假,她絕大多數都能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