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飯店出來時間已經很晚了,路上已經沒有了車,鄭思達跟在暖暖的身後要送她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他的神情十分失落,這個時候與鄭斯達共處一室顯然不是明智之舉,她壓抑著自己的脾氣,不代表沒有脾氣,搞不好鄭斯達再說兩句她就要開始罵人了。
鄭斯達思索了一會兒,微微的磨蹭了一下,就答應了池暖暖她自己回去的要求,她幫池暖暖在路邊叫了一輛車,讓她回家之後給自己打個電話,暖暖上了車沒有看他,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好的鄭律師。”
暖暖上了車想著鄭斯達剛剛說的話越來越氣憤,她猛然抬起頭來告訴司機讓他開車前往李英傑家的小區。
李英傑因為今天已經試探到了池暖暖暖和冷皓辰的關係而十分開心,坐在窗邊正喝著紅酒放鬆,突然一下就聽到自家的門鈴響了。
能上自己家來的就那麼幾個人,可這個點毫無預約沒有打過招呼不請自來的,李英傑想不出來是誰有這個膽子。
他連貓眼都沒有看,直接過去把門打開,板著一張臉,卻在看到池暖暖的那一刻愣住了。
池暖暖看到門開了瞪了李英傑一眼,不等他開口說話側身就進了他的家裏。
李英傑看到了她進來時的那一份怒火衝天的表情,回想她今天在辦公室裏的樣子,她有些不解,難道是她受了委屈要來找自己發泄?
然而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池暖暖如果是那種人又怎麼可能對冷皓辰的時候是那種態度?一個被壓迫了都不敢反抗的女人怎麼可能有膽子來自己這放肆?更何況自己還是她的上司,如果她要來找自己發泄的話到時候可能就會變成自己去訓斥她了。
暖暖站到李英傑的跟前,瞪著眼睛望著他,緊蹙著眉頭,“我有幾句話要跟李律師說,說完我就走。”
這樣簡單明了的對話是李英傑最喜歡的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池暖暖,眨了眨眼睛,“說吧。”
暖暖深呼吸一口氣,“李律師,你為什麼要接下胡娟的案子?明明有些事情是可以不用發生的,雖然我介紹她來,可當時並不知道她要告的是冷氏集團,但你知道了還要接下,現在全公司的人都認為這是我自作主張和人簽的合約。顯然這件事情對我而言並不公平。”
李英傑走到池暖暖的身旁,微塵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你跟我談公平?”
果然李英傑就是個資本主義的惡魔。
暖暖剛剛還在路上想到鄭思達和她說的話,李英傑確實待自己也不算薄,現在她正為剛剛自己那無知的感觸而無悔,這難道就是報應嗎?
她冷哼一聲,李英傑繞到她的跟前。
“這個案子打贏了,對你的意義應該比任何人都來得要重要吧?你不是想當個律師助理,進而變成律師完成自己的夢想嗎?我現在給了你這個機會,這個案子是穩贏的,你告倒了冷氏集團在圈子裏名聲大噪,有何不可?”李英傑說完還看著暖暖,眼神裏麵滿是戲謔的表情,就好像古代的帝王輕鬆掌握著底下人的生殺大權一樣,絲毫不管不顧底下人民的感受,而池暖暖就是那個被統治,甚至被奴隸了的人。
李英傑的話讓池暖暖根本無法反駁,她的眸子瞬間變得清亮,折射著水晶燈發出來的光芒。她看著李英傑,難道她有這個閑心在乎自己的夢想麼?
李英傑眼神十分清澈,看上去並不像是在說胡話,他挑了挑眉毛坐到池暖暖跟前最近的沙發上。
“別人誰來跟我討價還價說這件事情都可以說我錯了,我也承認,可你要這麼做我就真的有些不理解了。”他近乎蠱惑的問道,“你難道不想打敗冷氏集團嗎?”
暖暖咬緊牙關遲疑了半天,說了一個字,“想。”
她的聲音很輕,但目光卻極其堅定。
李英傑似乎很滿意她的這個回答,“他們不喜歡你那麼做,無非是覺得公司的利益受損了,我本來就不喜歡冷氏集團,和他們合作多一天少一天都不在乎,而我不在乎的事情別人再怎麼說我都無所謂。”
池暖暖聽了李英傑的話耳根子微微紅著,李英傑如若真如鄭斯達所說的那樣的完全就是為了自己考慮,的確他作為事務所最大的律師以及股東明知這麼做會損害事務所的利益,卻依舊做了就說明你已不是他最根本的考量,而自己確實也隻想到了自己是事務所的人兒,事務所代表冷氏集團,可自己卻是胡娟的代理律師,這一層麵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穩贏的案子,自己拿下了名,噪聲於律師圈子,對自己來說是個穩賺不賠的事情,到時候自己成為了一名律師,相信別人也不會再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