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鐵丹歸案之後,午哥這夥人精神防線有點兒崩潰,牽線人和財務都快速交待了問題,錢文喻這筆交易,討債公司整整收到了一百一十萬傭金。
他們是通過網上的業務介紹人得到的這筆業務,李笑知道,就算不是他們承擔這筆業務,一樣會有其他公司鋌而走險。
這兩人和充當打手的那些年輕人一樣,都沒有參與最後的謀殺。
究竟誰才是殺人的真凶?
可惜剩下的那個人是啞巴,李笑和他說了半天話,他一言不發。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是徹底無聲的。
李笑在紙板上寫了幾個字:“你知道是誰將錢文喻裝在狗籠子裏,扔進了紅湖嗎?”
他把紙板拿給啞巴,啞巴使勁兒搖搖頭,看來他壓根不識字。
看來,他和這個世界是完全絕緣的,這種人最適合執行秘密任務,因為他沒有告密的條件。
李笑沒有放棄,他找來市裏啞語學校的老師,想要打手語和他交流,可是啞巴同樣看不懂手語,他就是個徹底無法和這個世界溝通的絕緣體,李笑實在沒有辦法,隻好選擇放棄。
最後隻剩下了最難纏的午哥,江隊對他隻是例行公事的走了一下審訊程序,便將他臨時扔進了看守所,不聞不問。
現在隻有從他身上突破了,他是李笑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提審他時,李笑開門見山的說:“申午,錢文喻你認識嗎?”
“不認識,從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午哥中氣很足的說。
“那麼石鐵丹呢?他落網了,已經將所有罪行都交待了,包括和你之間的秘密交易。”李笑正色說。
“他落網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們之間的交易都是透明的,哪兒有什麼秘密交易?”午哥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郊外倉庫的啞仆是做什麼的?”李笑見他不見棺材不落淚,繼續把自己掌握的重磅炸彈拋出一個。
“他!就是個普通喂狗的。”午哥看來是要頑抗到底,他坦然撒謊道。
“真有那麼簡單嗎?那個啞仆已經被送往市裏的啞語學校,和很多聾啞人在一起學習啞語,相信他很快就能與啞語老師交流了。”李笑麵對一個不停撒謊的人,他不能就此認輸,便還了對方一個謊言。
午哥有點慌,他沒有說話,看著地麵,過了一會兒,他緩緩抬起頭,氣憤的說:“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警察,有什麼資格處置我的人,這個啞巴,你知道我找他找的有多辛苦,為了帶走他,我花了多大一筆錢給他的父母,你們憑什麼從我手中掠奪走他,把他改造成你們想要的樣子?”
看到他的陣腳亂了,李笑心裏有一絲得意,但他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非常生氣。生理缺陷的人在他眼中就像是一個他的私人工具、或者秘密武器,他根本就沒有將啞仆當做平等的人對待。但李笑不想刺激他,繼續說道:“你們團夥成員全部都落網了,所有人都交待了犯罪經過,你的雇主也坦白了雇凶殺人的事實。所以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們一樣可以零口供辦案。臨死之前,你就不想把你心裏的秘密說出來給大家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