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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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人影說出了自己從未聽過的話語,安娜塔西亞慌亂而茫然的目光依舊落在他的身上,他這才想起自己不太會說西方的語言,苦笑了一下,“忘了不會說外語……但我想,有些事不用我說,你們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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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顧四周,因為束縛突然解開而不知所措的人馬們,在忽然失去的保護的當下,因降落的寒冷水滴,以及對場中的黑色身影的恐懼,而慌亂地聚集在神殿尚未被摧毀,仍然能夠遮蔽風雨的角落,惶恐不安地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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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子已經掀開……這就是你要我做的嗎?亞維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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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容中的苦澀越來越濃,不隻是在悲歎場中的慘相,還是在悲歎自己劍上的血腥,亦或是別的什麼。他抬起頭,剛想眺望遠處神殿台階之上的老人,視線剛剛偏轉便猛然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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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兩道銀色的光芒從那裏射來,閃爍著金色聖光的長槍,如夜空中的流星飛馳,劃過美麗的弧線,射向殘垣斷壁之下茫然地人馬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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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道隨著聖槍颯遝而來的,則是身著純白法袍的教皇冕下,吟唱著冗長而反複的魔法咒術,帶著萬鈞雷霆,向著他悍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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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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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衣墨劍一閃而逝,猛地衝向對自己身後發生何事一無所知的女孩。在女孩恐慌的視線與駭然的尖叫聲中,他一把擁住女孩,將她護在懷中,抬手起劍,墨色的流光與金色的彗星訇然對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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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然如雷霆乍驚,無盡的雲層,在他們相撞的地方出現了一道裂縫,點點金色的陽光灑落人間,在雨水中閃爍,綿延至視界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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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地麵,與之相對的,除了守護女孩的殘壁,地麵因為二者的針鋒相對而崩塌出巨大的坑洞,下陷一人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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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彗星沒有主人的操控,最終不敵墨色流光綿延無盡,崩散了光芒跌落雨中,發出沉悶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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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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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無措的安娜塔西亞,被忽然出現的男人緊緊擁在懷中,之前一劍飛來時的恐懼已經隨著剛剛在身後響起的巨大衝擊而消失不見。她隻是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素不相識的人要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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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來,想要看清保護自己的人的樣子,卻發現他的臉色忽然蒼白如紙,雖然表情勉勵維持著沒有變化,但額上低落的水珠,從顫抖的唇角不斷溢出的汩汩鮮血,流入黑色的衣襟,消失不見,無不顯示著他此刻正在遭受巨大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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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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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孩抓住自己的衣襟,看著她慌亂的表情,聽著自己聽不懂的焦急話語。他勾起嘴角,勉強地笑了笑,摸著她的頭頂的栗色長發,安撫此刻驚恐的女孩。回過頭,望著身後一拳貼在自己背上的教皇冕下,顫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