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無心期盼的,他麼三人下午沒來上課,別人的課,自己就不知道了,因為是唐詩宋詞,講起來也簡單,無非就是解釋作者的來龍去脈,還有詩的背景,其實一明白背景,這所詩的讀出來就能明白大概意思了,她的第一課很簡單,就是杜審言的《和晉陵陸丞早春遊望》、王勃的《滕王閣》。杜審言字必簡,祖籍襄陽也就是今天的湖北,後遷居鞏縣也就是今天的河南鞏義,官修文館直學士,也是杜甫的祖父,本詩是一首和詩,原唱為晉陵陸丞的《早春遊望》,晉陵也是現在的江蘇常州,陸丞也是當時的晉陵縣丞,而杜審言在江陰縣任職,兩人是同郡鄰縣的同僚。無視著大家,無心細細講解著詩的背景,也不管下麵大家明白與否,因為自己說的這些其實用心記的都會知道一些,喜歡唐詩宋詞這類古文學的,應該是倒背如流,再說這事選修課,並不如文化課來的重要,就是高考,這方麵占據的分值也不高,一般六到八分左右很多人不把這放在心上。
學校的操場的草坪上,葉秋楓、陸炎和徐皓挨個躺著,葉秋楓嘴上叼著草。“皓,我們真的聽話哎!真的不去上課了。”陸炎輕笑,本來他以為徐皓不會那麼聽話,結果,還沒上課,她們兩就被拉到這草坪上了。“沒辦法啊!”徐皓笑著搖了搖頭,眼裏卻滿是無奈。“有意思,下一個目標有了。”葉秋楓吐掉草,笑著說道。看著葉秋楓,陸炎傻了,不是吧!徐皓一把拽住葉秋風的衣領,“楓,我警告你,不可以動她,否則我們我們就不是朋友。”徐皓激動的說。“放開,皓,你怎麼了,你不也是很討厭她的嗎?”陸炎掰開徐皓的手,不解得問。“你們不了解,我曾經討厭過她,可是你們不知道,我也喜歡她。”慢慢的躺了下來,望著天空,徐皓苦笑著。“你喜歡她?這是怎麼回事?”陸炎驚住了,這,這也太意外了吧!“你曾經問過我,就沒有讓我心動的女孩嗎?我說,也許在某處等著,也許永遠都不屬於我,還記得嗎?”望著天空,徐皓輕輕說道。其他兩人也躺下了。“是啊!當然記得,你說的就是她嗎?”陸炎皺眉,他感覺兩人不合適。“是的,你們不知道吧!九歲那年,我媽說,家裏馬上會有個妹妹,要我照顧好她,還說老頭子已經去接了,我很生氣,所以還沒見到人,我就討厭了,可是媽媽卻一直想要女孩,當她出現在我的麵前時,我傻了,她就像一個易碎的娃娃,眼睛是那麼無神,不帶任何表情,是乎沒人能走進她的世界,也確實沒人走近她的世界,在我們家,她就像個玩偶,不帶任何的人的氣息。”徐皓的思緒不知覺跑到兒時那段時光,無奈的笑了。
“然後呢?”葉秋楓皺眉。“是啊!然後呢?你為什麼這樣?”陸炎也不解的問。“那段時光,她不和任何人講話,完全的封閉自我,甚至我的諷刺,責罵,她都無動於衷,直到三個一個月後,她放學回來,卻帶著傷,他開口了,第一句話就是‘我要去學跆拳道’,當時我們全家都很驚訝,他如願去了,我也去了,從那以後,她會反抗,她像個刺蝟,沒人敢惹,包括我,因為她下手真的夠狠,其實她不知道,第一眼我就莫名其妙的想保護她,可是她根本不理我,所以我諷刺,我責罵,隻是想讓他和我說說話,哪怕是罵我,直到第二年的一天,我故意和幾個小朋友合起來欺負她,罵她是個沒人要的孤兒,她沒說話,就那麼盯著我,然後跑開了,她沒有回去,跑了,一個人坐車回到了她自己生活的城市,我和老頭子找到她時,她已經跪在她爸爸墳前哭了兩天了,我永遠沒法忘記那一刻,那就像個夢魘,折磨我好幾年了,我們站在她背後,當然,她不知道,她和她爸說,‘爸,我生活的好累,好想爸爸!為什麼不帶我走,媽媽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就這麼讓你們討厭嗎?你不是說過心兒是世上最可愛的孩子嗎?為什麼丟下我’,她哭的是那麼傷心,我們不敢打擾她,直到她暈倒,老頭子才把她抱回,直到那天,我才知道,原來她是老頭子朋友的女兒,他爸臨終前托老頭子照顧她,可是因為信件被我隨手扔在老頭子抽屜裏,耽誤了,老頭子去接的時候已經遲了,她爸過世好幾天了,聽說她本來有媽媽和哥哥的,因為她爸癱瘓了,受不了生活壓力,在她五歲時,帶著她哥哥走了,從那以後,她就像個大人一樣,一邊念書,一邊照顧她爸爸,直到她八歲,她爸爸還是走了。”一滴淚從徐皓眼角劃過,是悔恨的淚,也是心疼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