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用餐時間結束過後,後座上的兩人卻產生了明顯的落差——洛英一副吃飽滿足的表情用小手上下來回撫摸著肚子,看著他幸福微笑的臉龐似乎產生了閃閃發光的錯覺。反觀邊上的美月,卻給人一種黯然傷神的感覺,低著頭,慫拉著肩膀。
洛英看著坐在右手邊神情失落的美月感到不解。不知為何,美月低著頭,一頭水藍色過肩發從兩盤自然的垂下。昨天因為失憶的關係沒有察覺,剛才又因為難得的自由感忘乎所以,不過現在再次仔細看著這頭水藍色的長發,洛英不禁感歎道
“美月姐姐的頭發好漂亮呢,就像清澈的湖水一樣,現在的染發劑連這種顏色都有了呢。”
“誒?啊……這個啊,這個不是染的啦。”
美月因為小櫻的搭話這才振作起來,不過聽到她的問題之後卻含糊其辭的解釋道。
“不是染的?那是怎麼弄的啊?”
洛英被疑似的新技術弄的一頭霧水。
“這個呢,其實從某天開始,慢慢的就變成這樣的啊”
聽著美月不明所以的解釋,洛英更是雲裏霧裏了起來。不過在就在他困惑不解的時候,腦海裏傳來了像是明白了什麼的聲音。
(“呐,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麼,不過終究隻是推測而已,我需要確實的證據,你接下來照我說的做”)
一邊自顧自的理解著一邊命令著洛英。
(“喂,到底怎麼回事啊?”)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洛英在心裏問道。
(“你照做就是了,根據我的推測,你邊上的女人也會向你解釋的吧,不過那時就晚了,我們需要掌握主動”)
(“好吧,雖然搞不懂,不過就照你說的做吧,然後,怎麼做?”)
兩人用短暫的時間在內心製定了計劃,然後洛英接著美月的話追問下去
“美月姐姐你說的某天,具體來說是哪一天呢?”
“誒?”
像是完全沒有料到會被問道具體時間的似的,一瞬間漏出了傻傻的聲音,不過像是要一筆帶過般接著說道。
“具體哪天不記得了,不過差不多是三年前了吧”
(“三年麼?”)
若櫻輕輕重複著,然後示意我繼續按計劃行事。
“看來我起碼被關了三年了啊?”
“……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呢?”
洛英雖然能夠感到她的動搖,不過是強作鎮靜的樣子。感覺到其中隱約有所貓膩的洛英說出了試探的謊言。
“因為我第一次看見美月姐姐的時候,你還是黑頭發啊?”
聽到這,美月鎮靜的假麵終於產生了絲絲裂痕,她恨恨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看著一旁眯起眼睛看著自己的小櫻這才發覺大事不妙,趕忙移開視線掩飾道。
“你一定是記錯了吧,我們昨天才初次見麵啊”
“……”
“再說你不是失憶了麼?所以一定是搞錯了啦”
用餘光發現依舊緊緊盯著自己的小櫻,美月想起了她之前失憶的事情,明明失憶了,怎麼可能記得自己。再說了,當時雖然有過一麵是緣,不過那時候她已經昏過去了啊,還是其實還醒著?不對,那失憶又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她騙了我?察覺到驚人的事實,一直不敢直視對方的美月這才轉過頭看向對方。然後她發現了與自己默默對視勾起嘴角的小櫻,名為恐懼的心理浮現在腦海,像是於之呼應般,想了起來——三年前,那個金發的男人將這個孩子交給自己的時候說的話。
“他是,一切的源頭、即將而來的一切、力量,混亂,權利,恐懼,毀滅。在你有能力使用他之前絕對不要出手,將他封印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