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英默默的聽著朱霞說的話,不過當她說出‘念在我們相識一場……’的時候,洛英還是在心底笑了出來。
(什麼相識一場,嘴上說的和之前做的也差太多了吧……)
回想起幾分鍾之前那對準自己心窩紮下的匕首,怎麼看都像是要自己命的樣子。
雖然洛英對此嗤之以鼻,但也沒笨蛋當著對方的麵說出來,而且他對明朱霞會提出什麼交易還是有那麼幾分興趣的,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一個疑問沒有解開,那就是——
(“你覺得她為什麼之前在地下的時候不用那個什麼幹擾裝置?”)
畢竟之前洛英一路上解決那些男人的時候,朱霞絲毫沒有使用裝置的意思。
保持著視線盯著朱霞的姿勢,洛英向心中拋去了疑問,不過換來的卻是一句吐槽。
(“那叫‘魔法幹擾裝置’,明明人家都‘親切’的告訴你了……”)
(“管他什麼裝置呢,隻要知道這我玩意對我們不利就行了……另外,我可不覺得一邊把別人當做使用對象,一邊宣布名字的的行為可以稱得上親切……”)
照理說眼下應該是處於非常時期,可兩人卻還是思緒中互相拌著嘴,怎麼看都沒有一絲絲的緊張感。
(“嘛……大概有什麼使用限製吧?地下不能用?或者是有使用次數和持續時間之類的?”)
或許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朱霞為什麼在人多勢眾的情況下沒有使用魔法幹擾裝置,而是倒著孤軍奮戰的這個節骨眼上才將它拿出來。
(“……要不然就隻是單純的想出其不意的搞個偷襲。”)
若櫻最後補上的這麼一句,倒是讓洛英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嗚……那還真是……”)
比起之前說的那幾個毫無根據的猜測,他還是覺得這個更靠譜,畢竟要不是若櫻出言提醒,恐怕朱霞現在手裏的匕首已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接下就是因為偷襲沒有成功,所以演變成了現在的情形吧……
而這時,另一邊正等著南宮櫻答複的朱霞卻把她點頭的模樣當成了同意,於是立馬接著說道:
“我可以不殺你,也不會對南宮家再做什麼,但相對的……你要答應我,你們不會來妨礙我接下來的行動…”
當初選擇襲擊南宮家,就是為了讓她們無暇顧及司馬詩音,所以,如果南宮櫻在這裏答應她的話自然最好不過,要是不答應的話,那就隻好………
“……怎麼樣?”
如此盤算好的朱霞向幾米外的南宮櫻投出了詢問的眼神,然而對方的反應卻大出她的所料。
“接下來?…你的意思是要我放你走?”
隻見南宮櫻像是打從心底感到震驚般問道。
“嗯?”
(難道不是我放你走麼?)
“……南宮櫻,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朱霞看著似乎還沒搞明白自己處境的南宮櫻這樣說道,一邊晃了晃手上的魔法幹擾裝置,似乎在說‘你是不是忘了這個?’
“哼~”
朱霞如此露骨的提醒,這才讓洛英看向她了左手,然而得到的卻也隻有一聲哼笑。
“你笑什麼?”
“……我記得你剛才好像是這樣評價自己的:‘手拿武器經過訓練的人類’?…所以想必是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吧?”
說著,洛英草草的打量了一番明朱霞,再將裙子撕短之後確實是一身便於活動的打扮。
“是又如何?”
當年在家破人亡之後,雖然被義父馬先生所收養,但不甘於隻是寄人籬下的她還是從馬先生那裏學習了各種各樣獨自生活所必須的技巧,甚至還包括了殺人的技術,不然她當初也不敢一個人貿然的跑到亞特蘭蒂斯來。
“是嘛,那就好……”
然而聽了她的回答,南宮櫻竟然露出了感到放心的表情,這讓朱霞十分費解。
“嗯?”
就在朱霞歪著頭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的之前,洛英已經將笑容轉變成了淩厲的視線並朝對方射了過去。
“今天我們倆注定隻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這裏,要麼是你,要麼是我……所以…”
洛英話鋒一轉,朝對方伸出了一隻手掌,動了動手背,做了個挑釁的手勢。
“……來吧!”
看到這裏,朱霞也明白話是說不通了,她遺憾的看了南宮櫻一眼之後閉起眼睛搖著頭,然後將魔法幹擾裝置別在了腰間,接著用空出來的左手從大腿內測的綁帶手摸出了另一把匕首。
“是嘛……那真是太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