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際,誰知懷中的女子竟然忍不住吐了出來,而一直抱著她的陸大首席自然逃不過這一劫。該死的,陸天灝恨恨地暗罵一聲,這個女人還真敢,居然嘩啦一聲,胃裏的汙穢物一點不剩全吐在了他身上,黃白色帶著濃濃酒味的穢物沾滿了他的衣服,尤其是那股難聞的氣味和粘乎乎的惡心差點讓他也跟著吐出來。陸天灝恨不得將她直接扔出去,但接觸到周圍火辣辣的目光時,他終將還是勉強自己忍下這口怒氣。
正想找那兩個袖手旁觀的家夥幫忙,很意外他們竟主動走了過來。算他們還有點良心,這一次他暫且不跟他們計較,隻要快點把這女人拖走,讓他好好洗個澡換身衣服,他就謝天謝地了,因為他真的快忍受不了了。
陸天灝剛想開口,誰知唐信宇快他一步,搶先說道:“灝,我剛想到我父親先前有打電話給我說有事要跟我商量,交代我十點前一定要到家,現在看這時間快來不及了。不好意思那我先走了,這次的酒錢算我賬上好了。”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但看到他胸前那一坨令人作嘔的汙穢物,還是猶豫著收回了手。然後在他還未作出反應之時,迅速付了帳,消失在他視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身後跟著幾十頭狼在追他,跑得這麼快。
見唐信宇這麼沒義氣地逃之夭夭,陸天灝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果然兄弟是用來賣的。一到關鍵時刻,最靠不住得就是這群家夥。本來秦少閻還在猶豫著該找什麼借口好,沒想到唐信宇早已快他一步。這家夥跑得也忒迅速了點吧,而且不是說好他買單的嗎?還有那找得什麼借口啊,會不會也太瞎啦?他唐家大少爺什麼時候這麼聽他父親的話了?一抬頭,正好對上那雙忿忿不平的目光。想到剛剛他嘲笑他的事,秦少閻很記仇地瞥過眼去,故作坦然地清咳一聲。
未等陸天灝開口,他亦是率先說道:“今天的聚會就到這裏吧。”然後頭也不回地瀟灑離開了,陸天灝一時間愣在那裏不知道要作何反應。還以為唐信宇沒義氣,沒想到秦少閻更過分,至少唐信宇還找了個借口,雖然他的借口他一點也不相信。可是他倒好,居然連個借口都懶得找,直接宣布散會,竟然還走得這麼悠然。很好,這兩個家夥,他算是看透他們了。
陸天灝頓時火冒三丈,這兩個沒義氣的家夥竟然真敢就這麼走掉,留下他一個人,收拾殘局。他真是要瘋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這兩個可惡的家夥拖回來,狠狠揍一頓。隻是此刻的他根本無法分身,懷裏的女子完全沒有戒備地掛在他脖子上,又是叫又是跳的,一刻也不消停。此時此刻,陸天灝隻覺得自己真的是瞎了眼了,既然會覺得這個像八爪魚一樣的女人誘人。受不了耳邊唧唧歪歪的吵鬧聲,陸天灝強忍住心中的怒氣,一把拽起她的胳膊,直接將她拖了出去。
拉開車門,不顧她的反抗,他將她整個塞了進去,砰地一聲重重地關上了車門。然後轉身走到另一邊車門前,手剛抓住車門把,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悻悻地將身上昂貴的手工西服脫了下來,厭惡地扔在一旁的垃圾箱上,這才坐進車裏。一踩油門,銀色的瑪莎拉蒂如一陣風般席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