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叔叔怎麼了?”睡醒了跑過來的小包子一臉疑惑的詢問,“不會是娘親刺的吧?娘前叔叔很好的。”
“他不是你叔叔。”上官淺深深的望著床.上的男人,泛紅的眼睛帶著擔憂,“他是你爹。”
“太好了,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因為我們都長得那麼帥。”小包子笑嘻嘻的開口,但是很快他臉上的笑容便凝固了,“娘親,爹是不是快死了,流了那麼多的血。”
“他不會死的。”
“淺兒!你們到底要怎麼折磨對方才肯在一起?當年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內情,不全是錦的主意,你知道不知道你走了之後,錦過得什麼日子?”生鬼大聲質問,眼底滿是抱怨。
上官淺的眼神微斂,神情冷淡,“生鬼,這是我們的事情,外人沒權利譴責我,更何況我們之間的確真真實實的橫著森雅跟夜鶯的命。”
“你......”
生鬼歎了一口氣,不再多說,隻是擔憂的望著床.上的歐陽錦。
“沒有傷到內脈,沒有大事兒。”嚴四繃著臉開口,“公主,這次就不要再消失了,我們都很希望你們在一起。”
“我......”
上官淺的表情僵了一下,這五年一方麵是想躲開歐陽錦,另一方麵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安慰。
真的能不離開嗎?
“淺兒,逝者已矣,難道罪惡你要錦背上一輩子?”
生鬼的質問讓她的眼神有一瞬間的發空,半晌才點了點頭。
大夫把歐陽錦包紮好他便沉沉的睡了過去,而上官淺則守在一旁,小包子隨著嚴四,生鬼出去玩了。
門外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她的眉頭微皺,心底已經猜測到了門外會是誰。
“皇兄,直接進來吧。”
門外靜默了一會兒,隨後便打開了門,上官墨一身淺青色衣衫,大步走進來。
“你怎知是我?”
“猜到的。”上官淺的臉上掛上淺笑,“皇兄,你變得滄桑了。”
“許是想某個人想的。”上官墨笑著調侃,看著床.上的人隨即蹙眉,“你們打起來了?”
“沒有。”上官淺的眼神看向床.上的男人,透過幾分自責,“不過也是因我而起。”
“既然是因你而起,你心底自責,就不要再走了,你可知這五年他是怎麼過的?本來以為我才是那個愛你最深的人,見到歐陽錦之後我便知道你為什麼會選擇他了。”上官墨勾起唇,眼底透著幾分心疼,“淺兒,不要再離開了。”
“皇兄,我已經決定不再走了。”上官淺露出一雙白皙的牙齒,“躲了五年,也算是給自己的懲罰了,也夠了。”
上官墨點頭,“你能想通就好。”
五年的時間不長不短,就像生鬼說的,又何必為了逝去的人來折磨活著的人呢?兩個人已經分離了這麼久,心底什麼想法,什麼事情都已經淡了。
“五年沒有拜祭父皇母後,我真是不孝。”
“淺兒,有心就好,他們不會在意的。”上官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什麼時候讓我看看外甥?”
“他跟生鬼出去玩了,是個小調皮。”
“五歲,正是調皮的時候,我的那幾個也是這樣。”上官墨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上官淺打量著他,噗嗤一聲笑出聲,喃喃道,“皇兄,五年時間你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