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自從已經有所察覺之後,就一直在準備的。
她準備了迷藥。
她知道他對於藥有一種特別的抗體,所以他就特別找陸司白去要了特製的一種迷藥。
無色無味,並且對身體沒有一點傷害。
調配這種藥,對於陸司白來說小菜一碟,他甚至將調配的配方都給了夏苒苒。
夏苒苒再度試探了一下麵前已經看似昏迷沉睡的男人的脈搏。
在一個醫生麵前,是很難造假的。
脈搏很穩。
並沒有任何不正常。
夏苒苒的手從男人修長脖頸跳動的脈搏移開,繼而緩緩地,移到了男人麵具邊緣。
金屬質地的麵具下,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薄唇輕抿,麵龐深邃而淩厲。
夏苒苒的眼睛目不斜視的落在他的麵上,然後,麵具緩緩地抬起。
隨著麵具的緩緩掀開,夏苒苒的目光,終於目睹到了他的真麵目。
薄唇星目,英挺鼻梁。
果然是他。
她沒有猜錯。
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
從第一次,霍景深帶著她去莊園查看那一些被惡性傳染的病人,看到的那麵特殊符號的旗幟,她就覺得看起來眼熟。
同一個男人,就算是遮麵,而且聲音不同,而且性格迥異,女人用心也能感覺到在不同種的相同。
還包括,龍麒和霍景深兩人,從不會同時在她麵前出現,卻總是前後不過幾分鍾的時間。
所以,他才會去找師兄陸司白要了藥。
一直到今天龍麒的出現,她才終於確定下來。
之所以熟悉,是因為她曾經晃了一眼的那標誌,就是龍麒會的標誌。
而霍景深和龍麒,本就是同一個人。
她手裏拿著麵具,就這麼在半空中停頓了許久,好似是看呆了一樣。
又過了幾秒鍾,她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呆了好久。
她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臉。
真是被夏朵朵給傳染了,犯花癡了!對著一個男人的臉都能看這麼久。
她立即就拿著麵具想要給這男人蓋上去,下一秒,男人一雙眼,謔的睜開了。
夏苒苒倒抽了一口氣,手腕已經被男人握住了。
“你……”
她驚愕之於,沒來得及有什麼動作,就被男人拉了一把,她向前傾身,一下就摔在男人的胸膛上,她在他的胸膛上撐著手臂。
“你醒了?!”
不該啊!
那個藥量她下的不少啊!
還特別因為霍景深本身的體質問題,她怕藥不倒他,特別是多下了點量,就算是霍景深體質特殊,有很特別的抗藥性,也不該這麼快啊!
“藥我換掉了。”霍景深旦旦說。
夏苒苒目光流露出微顫的震驚,“什麼時候?”
她並不記得藥有經霍景深的手啊!
“你給我係圍裙的時候。”
“……”
夏苒苒抬手捂了捂額頭!
真是功虧一簣!
就這麼唯一一次近身的機會,而且還是她主動送上去的,“你怎麼能想到的?”
“無事獻殷勤。”
“……”
後半句不用說了,她自己也知道了。
看來,是她自己露出了馬腳了。
夏苒苒看著霍景深的麵容,一雙眼睛裏,深邃和溫柔並存,那種感覺還真的是很難把龍麒和他本身聯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