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撞到霍景深的懷中,夏苒苒覺得鼻子有點癢癢的。
霍景深的一雙眼睛裏,似乎是盛著一片幽深的海。
仿佛是夜間的海麵,表麵看起來一切平靜,波瀾不驚,而深處,卻是旋渦。
“你沒什麼想要給我說的?”
夏苒苒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沒有。”
她注意到霍景深的眼神,“你今天淩晨才回來,多休息一下。”
霍景深握著她的手腕,更緊了一些。
夏苒苒覺得手腕骨有點疼,“霍景深,疼。”
霍景深恍然一下鬆開了夏苒苒的手。
再過了幾秒鍾,霍景深轉身上了樓。
夏苒苒張了張嘴想要叫他。
還是沒開口。
她其實有點疑惑,想要問問霍景深是不是想要問她這兩天在網絡上發生的那些事情。
隻是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也沒有必要再拿出來給才剛回來的霍景深心裏添堵。
他剛從國外回來,時差還沒有倒過來,需要的是休息。
霍景深站在二樓的樓梯拐角,剛好可以看見夏苒苒轉身離開的背影。
他握著樓梯欄杆的手指,漸漸地蜷縮起來,握緊。
發生了這樣多的事,她卻一句都不和他說。
…………
夏苒苒來到醫院,直接就去了行政樓。
仁德醫院的院長是以為中年女性,長得很知性,和夏苒苒握手過來,笑著給她介紹的張董安排的助理。
“這就是你的助理安娜。”
安娜走過來,微微頷首,臉上沒有其餘的表情,一張臉很漂亮,但是有些冷。
院長說:“安娜的脾氣就是這樣,她很厲害。”
夏苒苒隻當院長的厲害隻是一個誇獎人的通用話語,直到後來,才知道“厲害”,真的是厲害。
安娜在大學期間學習的是護理,所以現在被分到夏苒苒身邊,也就隻能是一個陪同護士。
她和安娜說了一些需要注意的情況,安娜依然是冷著一張臉聽著,也不說話。
夏苒苒也不強求。
夏苒苒用了一天時間,熟悉了醫院的各個部門的事物。
她雖然說是主負責人,卻也同時是一名醫生。
實習生醫生的身份,還沒有轉變。
她知道自己需要走的路還很長,任重而道遠。
臨近下班的時候,安娜走進來,對夏苒苒說:“夏醫生,急診室的代主任找你。”
夏苒苒點了點頭,回過去一個電話。
是潘麗雅打來的電話。
“苒苒,你接一下郵件,我覺得這個有點問題。”
夏苒苒單手握著電話,另外一邊用鼠標點開了郵箱內的一份未讀郵件。
她壓著鼠標,向下拉著,到最下麵。
她忽然開了口:“學姐,你覺得有問題?”
“嗯,我提議對方住院治療,對方拒絕了。”
“那人現在在哪兒?”
“已經走了,說明天再來看。”潘麗雅沉默了幾秒鍾,“你還記得我在一周前,有一個到急診發熱門診看診的病人麼,嚷嚷著我們醫院坑錢的……”
“記得,他……”
“和這個人不是同一個人,但是,”潘麗雅說,“症狀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