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打量,讓夏苒苒有所察覺。
夏苒苒看了一眼顧城,正好對上顧城的視線。
顧城朝她微笑著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夏苒苒直接把頭扭別回去了,對陸司白說:“那邊有一個癡漢想要撩我。”
顧城:“……”
陸司白:“……”
顧城認識陸司白,但是陸司白卻不認識顧城。
但是他看顧城穿著長相和身上的氣度,都並不像是輕浮的人,他就沒有在意。
等到陸司白的同學聚會結束,那邊喝的東倒西歪的幾個人都離開的時候,陸司白也給夏苒苒結了賬單,扶著她出了酒吧。
同學會上有幾個女生看起來還是比較清醒的,她們還一直在打量著陸司白身邊的夏苒苒。
夏苒苒獨自一個人跟在後麵,不仔細看,壓根看不出來目光有些呆滯。
她隻是低著頭在認真走路,認真的觀察著地麵上的地磚上一條條筆直的線條,她想要走直線。
陸司白這邊幫忙叫了車送走了幾個,又叫了代駕,把開車過來的同學給送走,回來就看見夏苒苒正趴在樹邊,吐的昏天黑地的。
不過夏苒苒胃裏空空如也,吐也吐不出什麼來,都是酸水。
陸司白皺了皺眉,從口袋裏摸出紙巾來幫夏苒苒擦了擦唇,“我叫了車,走吧。”
夏苒苒剛剛吐的有點難受,現在也不想說話,就靠著陸司白的肩膀,上了出租車。
顧城在門口站著,看著手機上發給某人的消息,隔了十幾分鍾了,卻沒有一個字的回複。
他又拍了一張照片,恰好就是夏苒苒靠在陸司白肩膀上上車的照片。
照片發過去沒有兩分鍾,顧城就接到了霍景深的電話。
“我還以為你還不打算回我。”
“你現在在哪兒?”
顧城報出了一個地址,“不過人已經走了。”
“她怎麼會在酒吧?”
“買醉?”顧城說,“她一個人來的,一個酒吧裏碰上了她的師兄,你現在不如打給她。”
“我和她分手了。”霍景深過了一會兒才說。
這下輪到顧城驚訝了。
不過,短短的十幾秒後,他就想明白了,怪不得這幾天霍景深心情不佳,還總是有隱隱的怒氣想要遷怒別人的跡象。
原來根源在這裏。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霍景深說。
“你別蒙我了,”顧城哂了一聲,“沒有為什麼,你根本就不會和她分手。”
霍景深這次沒有反駁,卻也沒有解釋。
顧城說:“是不可調和的矛盾?”
霍景深閉了閉眼睛,“是的。”
這兩個字,顧城知道,對霍景深來說是沉重的。
不可調和的矛盾,於霍景深來說,隻有兩個字,那就是生命。
隻有涉及到性命攸關,才會是不可調和的矛盾。
霍景深站在陽台上,身後的燈光將她的身影照在地麵上,影影綽綽。
而另外一邊,忽然有一個人走了過來,身影投射在另外一側。
霍景深回頭看見是管家走了過來,就對顧城說:“我這邊有點事,先掛電話了。”
他掛斷電話,轉向趙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