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手機上戳戳戳，問了一句：“我真的很鬆麼？所以你要和我分手。”
收到這條短信的厲霆川，一時間怔在原地。
整個宴會看似熱鬧，實則無聊，他笑得臉部肌肉都僵硬了，倒是這條短信，真的叫他一樂。
這丫頭，對他刻意傷她的話，還是很介意的。
孺子可教也！
下意識地想回複幾句調侃一下，突然想到兩人已經分手了的事情，想到不能總這麼慣著她，把她慣得都不識好歹了，便默默地收了手機，繼續在宴會裏笑得虛偽。
商妤發完短信，沒等到回複，瞬間義憤填膺，便發了一大堆短信追問，探討這個複雜的問題。
“你說話啊！”
“我才二十三歲，怎麼可能鬆了？明明就是你活兒太小，不頂用。”
“厲霆川，你個王八蛋，你個人渣，你無法人道。”
“還不回複，混蛋！”
“其實我忍你很久了，分了就分了，who怕who？”
“鄙視你，JJ短小的家夥。”
“……”
商妤喝得暈乎乎的，完全忘記厲霆川是長期飯票，以往藏在肚子內的惡毒腹誹劈裏啪啦地發了過去，完全不顧及兩人之間的上下級合作關係了。
厲霆川看著短信，起先還有些哭笑不得，到後來就是滿臉黑線了，看來商妤對自己怨念深重啊，居然已經連最基本的禮貌和風度都沒了。
短信裏的措辭，那是極盡惡毒，不憚以最狠毒的詞語來罵他。
厲霆川一麵在晚宴上應酬著，一麵看看短信，心情扭曲地很愉快！
哎呀！
為什麼會開心？
難道他是M屬性，喜歡被虐待，厲霆川百思不得其解。
商妤喝一口香檳，寫一句詛咒厲霆川的話發過去，越喝越不清醒，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趴在地板上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大腦都疼得發脹，她酒量很差，喝一點就醉，平時都不喝酒，昨晚怨恨上了，默默地喝了不少。
宿醉的感覺，很難受。
商妤揉著頭疼的額頭，慢慢爬起身，打算去洗漱。
腦海裏默默回想起昨夜的一些片段，想起她回複給厲霆川的N條短信，那內容，簡直讓商妤無法直視。
這是做夢了吧？
也就隻有夢中，商妤才敢這麼惡毒咒罵自己的長期飯碗。
嗯，一定是夢。
平時，她哪有這個膽子啊！
她在厲霆川麵前，乖得跟條哈巴狗似的。
如是想著，便找到了手機，解鎖開了，點入信息，看著那發送成功的一條條短信，商妤臉都綠了。
她腦海裏浮現出倆字：完蛋！
厲霆川就算和她掰了，也是她的長期飯票，絕對無法得罪的存在，可是昨晚，她她她她……竟然發了幾十條惡毒短信罵她的老板了！
商妤暴躁地抓了抓頭發，心存僥幸地發了條短信試探一二：“你應該拉黑我了！”
那邊沒回。
商妤覺得心情愉快了一丁點：“你一定是拉黑我了！所以什麼都沒看到！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