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若杭不是鄰居,但是經常性的,若杭都會來照顧時觀的生活。因為時觀從初中開始就是一個人住了,很多事情上打理起來都很麻煩,所幸有了若杭的幫助,才讓時觀稍顯安穩的度過了初中時段。
小學時是同學,初中也在一個學校,甚至連高中都在隔壁班級,時觀有時候真的會暗自慶幸緣分的奇妙。能有這種經曆的青梅竹馬,應該是少之又少的吧,不,如果是小說的主角的話,應該就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於是可笑的,時觀就因為這個原因而把自己當做主角來看待,從而度過了一個糟糕的中二時代。
等到他從天馬行空不著邊際的幻想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時觀已經用“觀穀島人”這個看上去毫無意義的名字發表了一篇不堪入目的小說了。於是時觀就捧著肚子笑著看完了自己兩年前寫的東西,然後決定多少寫一些正常的東西出來,於是他就踏上了寫作這條路。
偶然的一天,時觀結識了白夜,交談後時觀對白夜當時正煩惱著的劇本產生了爆炸性的看法,白夜一邊鼓掌著大聲叫好,一邊采用了時觀的點子。
再之後,時觀就認識了話劇部的眾人了。湊巧的是,他的同桌秋晨,也是話劇部的部員,不過時觀對秋晨竟然沒有任何印象。所以秋晨表示了憤怒的情緒之後,就要求時觀請她吃了一頓飯,兩人也漸漸有了聯係。
這麼一看,時觀能有著現在這樣看上去十分豐富的人際關係圈,全是因為若杭的緣故。
時觀有時這麼回想起來的時候,也會對這個看上去非常荒謬的結論感到好笑。不過作為這麼長時間的朋友,時觀可以說對若杭的生活習慣和性格都了如指掌,相反若杭也是如此。所以之前若杭作出時觀意料之外的回答的時候,才會讓時觀感到有非常大的震撼感。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現在時觀盯著坐在台階上的少女,才有一種想要轉頭逃跑的衝動。
少女雙手托著下巴,半仰著頭看向被大樓遮擋住的天空,手肘則是擱在胸口前方的大腿上。時觀感覺到太陽低下有風吹過,他遲疑了一會,最後還是先出聲問道:“你怎麼在這?”
若杭轉過頭來,看見是時觀,就站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灰,然後歪過腦袋擺出一個微笑來。
“大廳那邊,不去嗎?”時觀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做什麼樣子的表情才好,所以最後幹脆還是擺上之前那副麵癱的表情。
“我被叫來找小寧了。”若杭站在原地笑著回答道,“我很笨啦,其他事情也幫不上什麼忙。”
“……誰叫你來這裏的嗎?”
“不是哦。”若杭搖了搖頭,棕色的短發隨著不存在的風微微飄動著,“因為我覺得時觀一定會來這兒,所以先一步來這裏等你。”
“等我?是想說什麼嗎?”和蘇涼或是其他人不一樣,時觀對於若杭所說的話沒有任何懷疑的原因,盡管時觀仍然對若杭的行為感到疑惑,但這和對瑣寧是不是真的不見了的懷疑是不一樣的。
“想說的上次都已經說完了。”若杭走到時觀的跟前,“我是來聽你說的。”
時觀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瑣寧其實也有些事情感覺到很疑惑,但是她卻有些不太敢直接問出來,所以當亭閣提出那個方法的時候,她模模糊糊之中還是表示了同意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