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深陷其中,就無法逃離的東西。
當人們意識到是這樣的時候,已經處在永恒的螺旋裏了。
時觀擱下筆,伸了個懶腰之後靠在了椅背上麵。
雖然說在和朋友一起出來玩的時候專注於自己的事情很不應該,但是一旦和朋友之間的關係親密到一定程度之後,那種僅剩一點點的愧疚感也會隨之消失不見。時觀和時悉大概就是能夠消除這種愧疚感的程度,怎麼說呢,兄妹之間有著這樣的關係似乎也並不需要太過驚訝,但是一旦想到這是分隔已久之後才見到的妹妹,時觀多少還是有點抱歉的想法冒上來的。
時悉這個時候會在哪裏呢?
時觀四處看了看周圍,正思考的時候,房門“啪”的一聲被打開了。
“笨蛋時觀~”
就算的確是自己做的不對,但是如果對方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樣子來的話多少能夠讓人好受一些。這件事情在時悉身上會被無限的放大。
“就算都是認識的人,到處亂跑還是會有危險的。”時觀看著一臉高興地揮了揮手的時悉,用毫不關心的冷漠語氣叮囑道。
“如果真的發生了些什麼那觀哥肯定是要負主要責任的!”
“這種責任我是不會承認的。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
時悉一邊走進房裏,一邊把另一隻手裏端著的竹製的點心盤子放到了時觀的桌上。
“這是對觀哥的慰問品~”
時觀撇過腦袋來仔細打量了一下並不算大的盤子,裏麵仔細地用紙巾墊住了底部,上麵則是擺放著幾塊還泛著熱氣和香味的金黃色餅幹。
說是金黃色還是太過了,但是在結束工作之後任何食物都會是金燦燦的,這點絕對沒錯。
“我還沒到需要慰問品的程度,這是若杭做的嗎?”
時觀很自然的用手拿了一塊試圖放進嘴裏,但是卻被表麵的溫度燙到了手指,還有一種軟塌塌的麵粉手感。
“若杭姐說要稍微等一會,真是著急誒。”時悉笑眯眯地坐到了時觀身後幾步的床尾,“不過還真的是誒,一眼就看出來是若杭姐做的了嘛?”
時觀朝著餅幹眨了眨眼睛,把攤開的筆記本合上,才慢悠悠地開口回答。
“因為我覺得這間房子裏隻有她會做這種東西,所以得出答案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才不是,我看是對若杭姐做的曲奇念念不忘才是。”
“再念念不忘也是以前的事情了,那是她和你說的嗎?”
“略略。”時悉調皮地朝著時觀吐了吐舌頭,“你又不打算和我講話,我隻好去向若杭姐打探消息了啊。”
不,打探消息什麼的,別在說的好像是再做調查一樣的事情了,對於你沒有天賦做間諜這種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了,再厲害的工具也不可能把那顆釘子取下來的。
“我自覺該說的都和你說了。”
“所以說我想知道的事情根本不是「應該知道的事情」嘛~”
“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就不該告訴你啊,不是嗎。”
“又不是隻有應該的和不應該的。”
“那還有什麼?”
“呃,比如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