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理解是正常的,沒有人可以確定自己的心意被所有人理解。時觀也從來沒有苛求過這件事情,所以覺悟早早的就已經做好了,無論是生氣也好還是悲傷也罷,隻要能夠清楚的了解到時觀這個人的真正的想法之後,就不會再抱有期望。
這樣,無論是假的還是真的,自己的選擇都隻是自己的選擇的而已,而不再需要顧及他人,隻要這樣就好。
麻煩什麼的統統拒之門外就可以了,過著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就算沒有情感也根本沒有關係。隻要沒有人受傷的世界就是完美的世界,哪怕那個世界裏麵隻有一個人。
“對……對不起。”
已經預料到瑣寧會那麼說,時觀克製住自己抬起手的衝動,冷眼注視著眼前兩人所做的一切。
“都是我的不好……時觀會那麼煩惱全部都是因為我吧,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什麼都沒有做到,還因為自己的緣故讓大家爭吵起來……都是我的錯……”
瑣寧抽噎的聲音筆直地傳入時觀的心裏,然後又透過時觀的後背消散在身後的空氣之中。
亭閣站起身來,低垂著腦袋看上去有些恍惚,讓人十分擔心是不是走出一步之後就會摔倒。即便如此她還是抓起了瑣寧的手,然後背對向時觀一路飛奔起來。
“小心啊,前麵的路不是那麼平整呢。”時觀喃喃自語道。
“誒?時觀他們去了那個夏日祭?”
蘇涼今天醒的稍晚,與其說是稍晚,不如慶賀一下沒有感冒這件事情。得知了時觀已經出發的事情之後,蘇涼向白夜露出微微驚訝的神色。
“是啊,超過分的對吧,三個人的單獨約會。原本我還想派遣我的得力助手一同去破壞的來著,但是被小方塊製止了。”
白夜哼著氣,看上去是超級不滿的樣子。
“怎麼會有三個人的約會啊。”蘇涼笑了出來,“打擾他們的確不太好,不過這麼早去沒問題嗎?”
“嗯?時觀說要取材啊什麼的,問我要了地圖之後就直接出發了。”
也提前太多了吧……
蘇涼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想到昨天晚上夜裏兩人的談話,雖然不知道時觀的煩惱是什麼,也不知道他一直堅持的事情是什麼,但是蘇涼多少對時觀的看法有些改變。
之前一直以為這家夥隻是單純的麵癱而已,後來才發現他根本算不上麵癱,隻是做不出表現喜怒哀樂的表情而已,那副麵癱臉完全隻是表麵現象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白夜忽然壓低了聲音附到了蘇涼的耳邊輕聲說道,“艾托卡斯他們沒關係嗎,你的事情他們還完全不知道吧?”
“無所謂吧……他們應該都不記得有我這個人了才對。而且就昨天來看的話,他和小茶的確已經不記得蘇涼這個名字了才對。”
“嗯……也對,說實話我也記不太清楚你們什麼時候見的麵了,應該沒關係吧。”
“喂,原來你自己都不確定嗎,既然如此的話有熟人拜訪這種事情就提前跟我說啊。”
“啊哈哈,因為隔得時間肯定很遠了嘛。”白夜一邊打著哈哈狡辯著,一邊揮手試圖阻擋蘇涼憤怒的眼神,“我記得,是在我們初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