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時觀被三個人找到的時候,神情已經恢複了正常,就好像之前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大事。但就算他神色如常,一個人背著書包站在空蕩蕩的走廊上還是顯得有那麼一些奇怪。
“你在幹什麼?”瑣寧率先投以好奇的眼神。
秋晨則是壓低了聲音,像是在埋怨著什麼:“那個人不是隻和你聊了幾句話而已嗎?怎麼突然又說了那麼久。”
若杭離時觀站的最遠,她也沒說什麼,隻是覺得那個人有些奇怪,時觀的樣子也有些奇怪。但具體是哪裏奇怪,她卻又說不上來。
“沒有,隻是說了一些社團裏的事情而已,先回家吧,時間也不早了……”時觀慢慢地向前走去,也沒有具體解釋一下的打算,不過他也沒法具體解釋,就連他自己也沒完全弄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
“秋晨……你之前說過,今天要來家裏嗎?”
時觀忽然對身邊的秋晨問道。
秋晨的腳步有一瞬間停了下來,導致她差點失去重心整個人撲到在地上。不過隨即她便抓住了時觀的胳膊,迅速地穩住了身形。之後她也沒鬆開手,而是順勢貼到了時觀的身邊。
“咳,如果不歡迎的話就算了……”
“我的意思是,至少也得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不然家裏人會擔心吧。”
聽罷,瑣寧卻是鼓起嘴,擅自挽起了時觀另一邊的胳膊。
再一次恢複了之前的模樣,三女也蠻識趣地沒有再問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說說笑笑的時候,四人卻是迎麵撞上了亭閣。
瑣寧立馬鬆開了時觀的胳膊,秋晨卻是沒有多大反應,繼續若即若離地拉著時觀的袖子走在適中的距離。
“哦?皇上這是打算就寢了嗎?”
亭閣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
當然,麵對這種嘲諷,唯一能夠回得上話的人,在場的也就隻有時觀本人了。
“愛妃要不要也陪朕一起回宮啊。”
話剛說完,時觀就感覺瑣寧的小粉拳砸在自己的背後。
亭閣瞪了一眼時觀,迅速打量了一下他周圍的三個女孩之後,就一言不發地轉頭走掉了。時觀並沒有出聲阻攔,而是也轉身向著回家的方向邁開步子。幾人跟上,卻沒有人開口說話。
時觀今天的腳步有些快,雖然不至於到了幾人跟不上的地步,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反常態的陰鬱氣息還是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時觀?”秋晨試探性地發出了聲音,但是卻沒有反應。瑣寧快步追上時觀從後麵攬住了他的脖子,時觀卻還是一言不發。
眾人感受到奇怪,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阻止時觀向前走的動作。除了把他強行按在地上之外,所有的辦法都試過了。
沒有在意她們憂心忡忡地樣子,時觀低著頭做著他原本該做的事情。買菜,做飯,一切的環節都很順利,隻是,時觀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這是極其反常的事情,比起說話沒有音調的時觀,不說話的時觀在幾人的心裏是無法想象的,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子過。
客廳裏麵坐著四個人,卻隻聽得見碗筷碰撞的聲音。秋晨和瑣寧相互看了看,卻都放棄了開口的打算。無意義的話已經說過很多了,但是不管是哪個話題,時觀看上去都沒有參與進來的打算。和印海的交談也再一次詢問過,結果也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