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杭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有點不太明白時觀的意思,她問道:“為什麼……?不是時觀覺得太麻煩了,然後白夜那邊剛好有一間閑置的屋子,所以才……”
“是我自己這麼想的嗎?”
“當然啊,又沒有其他人。怎麼突然問這個,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
時觀雙手垂下來,視線繞過路上其他的行人看向遠方:“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嗎,若杭也覺得時間已經足夠久了嗎?”
“什麼意思……時觀你看上去,好悲傷啊。”若杭喃喃道。
“悲傷嗎?”時觀忍不住苦笑一聲,“如果真的能感受到悲傷,說不定我還覺得好一點。”
“誒……時觀說的話又開始高深起來了。反正……誒誒,你不是和秋晨表白了嘛?”
“啊,是吧。應該算是的。”
“什麼叫應該算是啊,你倒是給我像樣一點啊,怎麼說現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吧。”
“有就有唄,像做夢一樣。”
的確,時觀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不管是瑣寧也好,還是現在和秋晨之間的關係也好。時觀感覺生活失去了真實感,不過還好,至少若杭還是一直都沒有變化。
“怎麼能這麼說啊……今天的晚飯你來做好了,我不想動手了。”
“不行啊,我現在已經很累了,晚上還要改劇本啊什麼的,亭閣那家夥應付起來很麻煩啊。”
若杭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走吧,你帶路好了。”
“帶路什麼的,不是去你家裏嗎……?”
時觀剛剛想要再說些什麼,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不僅僅是聲音,就連語調和靠近的速度都讓時觀生出一種熟悉感。
“呀呀呀!今天遇見觀哥了!是和若杭姐在偷偷地約會嗎?”
“時悉……”
隻要聽到這種話,馬上就能知道是誰,可能這也算是時悉的特點之一了吧。
時悉從兩人的身後攬過二人的肩膀,這樣一來時觀和若杭之間的距離就更加接近了,僅僅是這樣她似乎還覺得不夠,把腦袋伸進兩人之間,三個人幾乎是臉貼著臉的距離,這樣走起路來都顯得不太方便。
“幹什麼啊,這樣子很危險啊。”
時悉的長發沒有紮起來,直接就貼在了時觀的臉上,一時間時觀的嘴裏都進了幾根發絲。
三人之間親密的距離沒有維係多久,馬上就分開來了。
時觀和若杭停下腳步,一起轉過頭來,看到的自然是笑眯眯的時悉。
她雙手背在身後,身上披了一件大衣,裏麵穿的似乎是某個學校的製服。秋天的風很大,但是最近幾天都沉寂了下來,隻是時悉站在時觀麵前的那一刻,就連秋風都忍不住躁動起來,刮得她垂在身後的頭發飛舞到了空中。
時悉攬過飄在麵前的發絲,笑著向時觀和時悉打起來招呼。
“下午好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