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上斷絕了葉清的變態想法之後,時觀以為此事多半和自己已經沒有關係了。
可是,今天總能夠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看到葉清的臉,而且他總是會對自己露出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表情,這讓時觀甚至於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問題。
然而在堅信自己腦子沒病之後,時觀便思考起了其中的原因。
比如說,在走廊遇到可以說是偶然;廁所門口遇到,可以說是巧合;食堂裏遇到可以說是理所當然;教室裏遇到是葉清他作為老師要事纏身……
鬼啦!就算聽上去好像合情合理,但是時觀是不可能相信的!
葉清這家夥,百分百在打著什麼小算盤,他對於亭閣的齷齪想法時觀說不上完全了解,但也是知曉一二的。作為亭閣的朋友同學校友社團成員,時觀認為自己有著相當的義務去管一下這個葉清。
但是想到上一次,葉清用很認真的語氣說出來開玩笑的話,時觀一下子便泄氣不少。
聯想到早上葉清神情嚴肅說的那句“發過誓,絕對不對她用任何一個魔法。”這樣的話,時觀就會思考:他真的會對亭閣做些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嗎?
用此來說服自己,想來也是十分不負責任的,所以到最後,時觀還是受不住自己良心的譴責。決定就葉清一事,和亭閣好好確認一下。如果亭閣本人都都認為沒有必要去在意葉清的話,那麼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去多管閑事了。
反正時觀也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去限製這家夥就是了。
真是令人不得安生。
時觀一邊嘟囔著,一邊推開了話劇部活動教室的門。
除卻亭閣之外,教室裏應該還坐著印海。畢竟葉清的事情隻是順帶提過的而已,找亭閣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就是那個“天降的災禍”要談,本來這事隻要讓時觀和亭閣兩個人討論就行了,作為主持人的印海實際上是沒有必要加入進來的,但是這小子說什麼也要湊過來說上幾句,兩人也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一進門,時觀就聽見了印海充滿怨氣且細碎低語的聲音。
虧亭閣還聽得下去,這家夥現在整一個就是怨婦模樣,為什麼要聽這樣的家夥抱怨啊!
時觀幹咳了一下,實際上是為了緩解自己一不小心犯下過錯之後的心虛表情。
“你來了?”亭閣隨著時觀發出的聲音看了過來,上揚的語調表現出了她饒有興致的心情。配合著一邊耷拉在椅背上滿臉幽怨的印海,時觀也不難猜出他們兩個之前在談些什麼了。
總之肯定不是正事!對吧。
“幹什麼那樣看我……咳,你們討論的,是不是有些進展了?”
時觀強作鎮定,裝作是沒有看出來發生了什麼的模樣,拉開椅子坐到了二人的對麵。
印海站起身,把椅子轉了個跟頭,好好地麵對向時觀,眼神中充斥的都是討伐的意味。
太誇張了吧!隻是不小心說漏嘴了而已……不,時觀都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的了,所以根本怪不了自己吧?!
“嗯……我考慮在畢業典禮上,是不是可以運用一些個體事例,來讓其他同學們警惕身邊的懷有惡意的人們……”
亭閣意味深長地說道。
誰是懷有惡意的家夥啊,這個根本算不上惡意好吧?隻能算作無意……最多了!
“那個時候應該比較煽情,這種警示性強的話,放在那個時候說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