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當時是誰哭的梨花帶雨的啊,況且之後向我主動道歉的也是你吧。”
“那是為了給你麵子,看不出來嗎?”
“拜托了求求你……那樣子的話也是為了給我麵子嗎?”
“你!……不要以為知道的多就可以為所欲為!”
“你知道的也不少啊。”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鋒,在冰冷的空氣中仿佛都可以擦出火花來一般。
“哼!”
“嘁。”
像是說好一般,兩人一起別過腦袋,隻留下印海一個人待在原地,表情豐富至極。
“啊……我說啊……我們討論的這個問題,最終目的是什麼呢……?”
“當然是讓梨箜不感到傷心的同時放棄你啊。”時觀如此說道。
“肯定是讓你這家夥定下決心好好去找那個開欒啊。”蘇涼如此說道。
“你……”蘇涼率先深呼吸一口,好像是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題肯定在印海身上,如果你能夠承擔住梨箜的情緒,那麼所有的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你隻是聽了五分鍾他的片麵之詞吧。”時觀抱住胳膊,擺開架勢來回複道,“如果這樣做的話,還是逃離不開讓梨箜陷入悲傷吧?我們就是要為了避免這件事啊。”
“這種事情是可以避免的嗎?你在想什麼啊?”
“憑什麼不能避免?難道因為你的無情就一定是別人傷心的理由嗎?”
“哦?那你一直避免到現在成功了嗎。”
“我在尋找解決辦法,才不像你半途而廢。”
蘇涼猛地拍向桌子,整個人幾乎是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動作是水到渠成了,隻不過裙子也飛舞的不像樣子就是了。不過看樣子,她好像並不在意這件事情一樣。
時觀對此隻是低聲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麼。
“不要老是在沒有必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你怎麼還聽不懂啊。”
“這難道是沒有必要的事情嗎,如果你認為沒有必要,我也沒有讓你幫忙啊。”
“你就要一直做這樣徒勞無謂的事情嗎!?”
“如果這叫徒勞的話,那麼雙方要承受的痛苦都不會少半分。”時觀說這句話的時候,周邊的氣氛一下子陰沉不少,印海原本似乎還打算開口說些什麼的,現在好像也已經沒有那樣的打算了。
“沒有人願意就那樣簡簡單單的放手,如果時間改變的是一個人的本質,那麼……”時觀把額頭靠在桌麵上,吞下口中多餘的唾沫,“我情願不要再等下去。”
蘇涼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似乎是沒有想到時觀會一下子擺出這幅腔調來,原本想好的話一下子反而是說不出來多少了。
該不該說這家夥狡猾呢?
“如果……有我幫得到忙的地方,再叫我一聲。”蘇涼鬆開不知何時握緊的拳頭,離開了教室。
時觀仍然是伏在桌上起不了身,印海想要出言安慰,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過了沒一會,白夜大喘著氣撐住了教室的門框:“咦,我剛才,好像看到蘇涼氣衝衝地走掉……時觀你招惹她了?”
“啊,學姐一開始好像是來找你的。”時觀沒有說話,代替的,印海便這麼說道。
“學姐?哦……你說蘇涼……噗嗤。”白夜笑道,轉身又離開了。
緊跟隨後的是亭閣,她好像已經恢複了正常,看到一言不發的時觀,便朝著印海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印海大概知道,兩個人剛才爭吵的內容不能被別人知道,便搖了搖頭,裝作不明了的樣子。
“那我先走了。”亭閣見狀,便點點頭,不再多問。
等到教室裏隻剩下時觀和印海兩人之後,印海才聽見時觀幾近粘合在一塊的字句。
“對不起。”
“前輩……我大概,能夠懂了。”
時觀抬起頭,有幾分驚訝,但隨即便露出一個極淡的微笑。
“那就……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