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家門口見過顧執後,梔卓就再也沒有見過顧執。
她說的徹底結束,就這麼結束了。
剛開始他還抱有幻想,但,一個禮拜又一個禮拜過去了,他感到了絕望。
顧執這回真的不見他了。
不管他怎麼去逮人,都沒有碰上她。顧家把她藏得很好。她沒去上班也不再看見她出門,幾個孩子也沒見到。
他想解釋不管他的事也沒機會。
他已經知道那天發生的事,也查清楚了,但是當事人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自從那天以後,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他打電話去都沒有得到她的消息,好像人間消失了一樣。
這天,梔卓正心不在焉的包公,特助來報,說有個女人要見他。
梔卓第一反應是顧執來看他了,不等特助說是誰,他就開口放了進來。
當看到嚴初時,心裏的喜悅一落千丈,瞬間變冷臉。
“你來做什麼?”
銳利冰冷的眸落在嚴初身上,當初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陷害,顧執怎麼會躲著她?
嚴初對上他的眼,嗤笑,“你對我發什麼火?顧執會離開不是有你一部分嗎?是你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今天不說她,我今天來,是為我失去的孩子討回公道的。”
說到孩子時,嚴初臉上出現了沉痛。
梔卓不置可否,“討公道?什麼公道?”
“他是你的孩子。”嚴初受不了梔卓嘲諷的笑容,沉痛的道。
“嗬!你在做什麼白日夢?”
梔卓嘴邊的嘲諷更濃了。
嚴初呼吸一滯,眼底的不甘心一閃而過,哭得傷心欲絕:“梔總,我知道你不喜歡,可是你怎麼能這麼對自己的骨肉。你忘記了嗎?那晚上我們……”
說到這裏停頓了下,偷偷瞧著梔卓,見他沒有表情,心裏有些打鼓。
嚴初心裏打鼓,還想繼續說,梔卓卻不想看她讓人倒胃口的自導自演戲碼,撥了保安室的電話,“來幾個人把我辦公室裏的垃圾清理下。還有,叫保潔。消毒。”
嚴初臉一白,不可置信的看著梔卓,他居然把她當成垃圾病毒?
“你……梔卓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我愛了你那麼多年,為什麼你看不到我?為什麼?同樣是你的孩子,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嚴初淒厲的大喊,辦公室的門沒有關上,嚴初的聲音傳到了外麵,惹來秘書們各色的目光。
辦公室裏,梔卓坐在辦公桌後,冷冷的開口:“本來看在你為梔氏工作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不去計較你做的事,看來你並不懂得把握機會。”
說著,梔卓緩緩起身,到嚴初一米遠的距離站定。
嚴初心裏一突,滿是淚痕的麵容上閃過懼怕。
跟了梔卓幾年,梔卓的某些手段她很明白。一旦惹到他,隻有生不如死。
“總裁!”
這時,保安到了。
梔卓看也不看嚴初,對保安道:“把她丟出去,以後若幹人等不要隨便放進來。”
保安得到命令,立刻上前架起嚴初就走。
“梔卓你聽我說,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後麵的話梔卓再也聽不見。拿起車鑰匙走出了辦公室。
她本以為自己有了孩子就可以圈住他,可她怎麼忘記了,那個孩子的真實來曆?顧白都查到了,梔卓的人脈那麼廣大,想查清楚就更容易了。
一瞬間,沒了掙紮的力氣。這次,她真的完了!
漫無目的,梔卓開著車不知道去哪裏。
這一刻,他竟有無處可去的落魄感。
越是落魄,曾經美好的一幕幕越是從心頭湧現出來,讓他心痛的不能呼吸。
因為恍惚,他沒看到身後直直衝過來的轎車。直到耳邊傳來一聲巨大的衝撞聲他才恍惚的發現自己的車子被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