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好,從今天起呢,你就叫做稗田祁了。
祁?丫頭,你得先給我解釋這字啥意思……
就是取“靈”的意向。你想,總不能一直叫你做“喂”吧。
言之有理,話說你的名字是?
稗 田 阿 求
稗田怎麼寫?
……
祁怎麼寫?
……
一人一靈,在稗田家家主的臥室中,進行了第一次存在“紀念價值”的談話。
在這次的談話中,兩人互相告知了彼此的姓名,雖然還存在書寫上的問題,但相信在不日後也定然能夠輕鬆克服。
至於為什麼叫做“祁”,當然還有在意向之外的緣故。
祁嘛,念著和七差距不是很大。
也符合稗田家的優良傳統……
——數字控是也。
此乃約法三章之一,定名。
——前情提要——
大鬧一場的稗田祁,終究還是因為體力不支的緣故而失去了活蹦亂跳的戰鬥力。
然後,回到了自己的身體的阿求是個什麼感想?
感受到有如身子骨散架一般的勞累,身上還有之前被毆打留下的各種淤青,真是連穿個衣服都能疼到鑽心。
借著從永遠亭要來的草藥泡了個藥澡,在去了血腥味之後,帶著這累得連站都站不穩的身子悶頭睡了下去。
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日上三竿了。
“睡得真死。”
穿戴完畢的阿求,剛出門就撞見了稗田祁的冷嘲熱諷。
靈的模樣與自己無異的少女,老老實實地沒有“越過雷池”,蹲在門口過了一晚上。
不否認有委托陰陽師貼在門上的符紙相助,不過她也沒抱怨的意思,估計本來就沒想著強行把自己的身子再奪過去了吧。
從這點上來看的話,祁這家夥還是多少明白最基本的待人處事之道的。
雖然吧。
一旦抄起刀子,那氣勢就和鬼神沒什麼區別了。
“那也是托了你的福分。”
阿求伸了個懶腰,顯然還對昨天那場大鬧耿耿於懷。
被抬回來的時候那副浴血的樣子,被村民們看到了的話,會對稗田家的形象造成相當不利的負麵影響。
對於以文化輸出和公共設施為主要項目的家族而言,這是必須要列入考慮事項的大問題。
“身份的話,不不如胡謅一個‘遠房表親’唄?”
……盡是出些一聽就知道會出岔子的歪主意。
斜了靠過來的靈體一眼,就默認讓她吊在了自己的身後。
守衛的陰陽師有幾分動手的意思,也都被她一一阻止了。
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多少還是放開些吧。
上白澤慧音,已經在這兒等了一個上午了。
而且這還是昨晚自己發出的邀請函……再不趕緊去會客室的話,從禮數到信任度,無論哪方麵都完全失去了主動權。
“遲到了一些,真是抱歉。”
推開拉門,總之先道歉為妙。
慧音的臉色還是透著幾分蒼白、虛弱,畢竟是被鉛彈打穿了腹部,就算是以半獸的治愈能力來看,沒個把月的時間也很難說完全康複。
“沒啦,不過一刻鍾而已……
想必稗田家主,昨天也有夠勞累的吧。”
這邊廂,雖然慧音是給了她一個合適的台階下,但是陪著人家一同過來的藤原妹紅,就顯然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兒了。
“我還以為你昨天因為做出的‘光榮事跡’負傷不淺,這會兒還躺著起不來呢。”
……瞧這口氣,以不死鳥的暴脾氣進行推斷,少說也已經等了有個把鍾頭了。
瞪了一眼侍立在門邊的扈從,“眼下之意”就是“怎麼不早點叫我起來”,而後者則擺出了一副非常無辜的表情。
湊近她身邊,抱怨著他怎麼也沒辦法接近大門,一靠近就會被彈開的“怪事兒”。
符紙可不會對肉身產生作用。
——又是稗田祁幹的好事。
她仿佛聽到了在自己腦後的背後靈吹著口哨的得意聲響。
那之後,好勸歹勸地勸住了妹紅掀桌走人的想法,趁著這個機會,和慧音姑且交流了一下人之裏發生的一係列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