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複蘇之唄 第十一話 bamboo rest(1 / 3)

幻想鄉,從來都不是個太平的地兒。

稗田家所書寫的曆史未必是真實的,寫在紙質媒體上的所有所謂的曆史背後,那些個刀槍劍戟,都是被上位者們刻意起來的殘酷。

有些時候,阿求也會慶幸於自己不過是一小小的史官,不用去參與上位者那些不得不去做的決斷,以旁觀者的立場生活,不用背負太多責任。

捂著嘴幹咳幾聲,她接過了米斯蒂婭遞來的茶水。

“謝啦。”

“不,不用…謝……”

超小聲。

無論有多熟稔,夜雀少女在自己麵前依舊是一副放不開的樣子。

這是和個人性格有關的待人處事之道,一時半會兒也是急不來的。

哦對。

先說明一下,自己之所以臥病在床的原因。

這回倒不怪阿祁了。

本身禦阿禮之子的身軀就不見得有多強的免疫力,再跟著冬春交際那多變的氣候、多吹幾天夜風,總歸是會受涼的。

不同於尋常人家的感冒,頂天就打個噴嚏了事。

阿求——也就是我,作為禦阿禮之子的記錄者。

一旦被病魔纏身了呀,少說也得往永遠亭送了。

“操勞過度引發的免疫力低下”,病曆單上是這麼寫的。

用八意永琳的話來講,“重感冒隻是最輕程度的外部反應罷了,再這麼透支你的體力下去的話,就算哪天睜眼之後看到的是四季映姬,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在那之後,祁有好長一段時間都見不著身影。

是覺得內疚,還是單純不想借用自己這破破爛爛的帶病之軀?

平時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到了這會兒,反而就選擇逃避了?

疑問是有不少,但至少不擾人清淨了,這出病假也算是有個好結果。

終於,睡了好幾天安穩覺。

自己是無所謂,但妖夢卻顯得一副很局促的樣子。

一天裏問上四五次“祁在哪兒”,被反問“有什麼事”的時候,也隻在支支吾吾地說著“訓練劍術”之類的話。

是啦,幻想鄉裏少女數量確實占多數。

但,百合是不會有結果的喔?

“哢噠”。

拉門被出去的米斯蒂婭順手帶上,所發出的響聲。

那之後,這傳統的和式房間當中,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呢?

都快忘了,身為禦阿禮之子的自己,一直以來都陪伴在身邊的寂寞感。

“是啊,本當是這樣的啊。”

“小阿求在想什麼呢,擺出這麼一副落寞的神色?”

誰!?

被嚇了一跳,循聲望去。

窗戶那邊,隻有竹影晃動而已。

猝不及防的,一雙手從腦後伸出,捂住了我的眼睛。

和鼻子……呼吸困難了喂!?

“猜猜我是誰?”

“住手啦,紫大人!”

並用不著猜測,答案呼之欲出。

轉過頭去,迎麵見著了那張帶著誇張沮喪的臉。

“八雲紫大人,請不要開這種自降身份的玩笑啦。”

簡單描述一下的話,確實是個美人的坯子。

無論從臉型、身材、亦或行為舉止,都是自己憧憬中“完美”的存在。

“切,沒意思,這不是一猜就猜出來了嗎。”

“不能怪我啦,雖然與您接觸的次數不算多,不過您身上的氣味……”

這當然不是在隱晦地提及那加齡臭之類的東西,是確確實實存在的那股似有似無的香氣。

就像是阿求所聞過的紫香花的氣味一般,清幽宜人。

雖然是誇讚,但是這話兒到了八雲紫那裏。

這一習慣性地轉換一下,可就變了味兒。

畢竟,無論是靈夢還是魔理沙亦或是那幾個惡趣味的友人們,一提到這個,都是和某個老年人的詞彙掛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