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咻慢吞吞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害怕的看著女警:“警察阿姨……那個叔叔好恐怖,我不敢跟他走……”
不得不說薑咻那張小臉兒裝起可憐來,誰都抵不住,女警聲音溫柔了些:“放心吧,那是我們隊長,就是看著凶,去吧。”
薑咻一挪一挪的到了門口,韓淵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我看過你的檔案,你跟警察局還真是有些不解之緣。”
薑咻默默地離他遠一點:“是嘛。”
韓淵道:“跟我走。”
薑咻哦了一聲。
韓淵帶她去了另外一間審訊室,非常的狹小,並且昏暗無光,薑咻瞬間就想到了曾經在分局裏被燈銬的淒慘經曆。
隻是此時此刻被燈烤著的不是薑咻,而是一個瘦小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髒舊的衣服,五官長得還算周正,就是有些賊眉鼠眼的,那種目光會讓人非常的不舒服,尤其是他此時此刻一臉的憔悴,嘴唇龜裂的樣子更是顯得猥瑣。
韓淵示意她自己找個地方坐著,薑咻想了想,坐在了韓淵旁邊。
韓淵:“……”
他冷冷的道:“這是另一個警察的位置。”
薑咻:“……”
她默默地站起來,將一把椅子搬到了離韓淵很近的地方,“我想了想,覺得還是你看起來比較安全。”
韓淵:“……”他媽的老子是人民警察當然安全。
不多時,另一個警察進來了,他長得白白淨淨的一看就讓人想親近,和韓淵截然不同,看見薑咻跟個跟寵似的坐在韓淵邊上,愣了愣:“這是……”
薑咻挺無辜的:“……我害怕呀。”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坐在椅子上的那個猥瑣男人很恐怖。
那個警察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咳嗽了兩聲,道:“劉順平。”
男人抬起頭,睜開了全是紅血絲的眼睛,在看見薑咻的一瞬間,他立刻道:“薑小姐……薑小姐……求求你救救我……”
薑咻一臉懵逼:“……我都不認識你,我怎麼救你?”
她語重心長:“要是犯了錯,就要接受警察叔叔的懲罰,積極改正,知道嗎?”
眾人:“……”
劉順平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薑小姐……你說的我都照做了,但是你怎麼能過河柴河不認人呢?!你不想給錢算是怎麼回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會來自首啊……”
薑咻聽糊塗了:“……等一下,什麼殺人滅口不想給錢?我就上次在校門口買烤紅薯沒給錢,但是我本來打算今天給的!就這一次!”
韓淵:“……”這丫頭的腦筋是怎麼長的?這跟烤紅薯有什麼關係?
脾氣好的童澤溫聲道:“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十一點,我們接到了一位女士的報警電話,對方自稱是死者的母親……”
薑咻睜大眼睛:“我記得王冰琪是孤兒啊?”
童澤說:“她和她的母親剛剛相認沒多久,死者因為幼年時被拋棄,所以一直都不願意原諒自己的母親。死者的母親在昨天八點的時候登門,卻發現不管是按門鈴還是打電話死者都沒有反應,剛開始她以為是女兒賭氣,仍舊不願意接受自己,就出去吃了個晚飯,給死者也帶了吃的東西回來,再度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敲門還是不開,死者的母親就覺得不對勁了,聯係了開鎖公司,在十點五十的時候撬開了門,卻看見女兒橫屍當場,氣絕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