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寒靠在牆邊,聽見薑咻緩慢又溫柔的聲音,閉了閉眼。
他想了想,還是上前敲門,薑咻剛好掛了電話,打開門看見他,一愣:“寒爺?”
傅沉寒淡淡的道:“不換藥?”
薑咻又愣了一下,連忙道:“啊,好的,我去拿藥。”
她趕緊去拿了藥,然後跟薑鬆音說了一聲,就屁顛屁顛的跟著傅沉寒走了。
薑咻小心翼翼的道:“寒爺……謝謝你啊。”
“不用。”傅沉寒道:“看你可憐。”
薑咻:“……”
果然這狗男人的嘴裏就是吐不出象牙來的。
她想了想,覺得傅沉寒今天做了件好事,她就不懟他了。跟著傅沉寒來到書房後,她自覺的解開了紗布。
傷口已經結痂了,但是看上去還是猙獰無比,傅沉寒淡淡看著,問:“自己動的手?”
薑咻含糊的嗯了一聲。
傅沉寒問:“為什麼?”
薑咻猶豫了一下,道:“就……就覺得當時的場合吧……嗯,不太對……”
她說完還抬眸看了眼傅沉寒,顯然是有點心虛的,傅沉寒也沒有追問,而是給她換了藥,給薑咻疼的滋哇兒亂叫,傅沉寒沒有心,很冷漠:“記住點,以後要是再拿玻璃碎片劃自己,隻會更痛。”
薑咻的臉皺成一團,“那我也沒這愛好啊……”
傅沉寒道:“還頂嘴?”
“……”薑咻捂住自己的嘴,覺得傅沉寒就是一暴君。
說不過就讓人閉嘴!
換好藥,薑咻就打算走了,她忽然想起什麼,問傅沉寒:“寒爺,你今天有去過研究院嗎?”
傅沉寒冷淡道:”沒有。“
“哦。”
就說嘛,傅沉寒怎麼可能會偷偷站在窗戶邊上看她。
第二天早上,薑咻又搭了個順風車,來接孩子的老師仍舊熱情的管她叫“鬆音媽媽”,管傅沉寒叫“鬆音爸爸”,薑咻都懶得解釋了,幹脆順其自然。
元曲今天來的特別早,看見薑鬆音就跟出籠的哈士奇一樣奔了過來,抱住薑鬆音的胳膊不撒手,薑鬆音皺了皺眉,但是還是忍耐了下來,任由他抱著。
他還特別禮貌的叫人:“薑媽媽!”
薑咻:“……”
她溫柔的說:“你可以叫我姐姐。”
元曲晃著自己的小腦袋:“嗯~媽媽說了,我叫薑鬆音哥哥,就不能叫你姐姐!”
薑咻:“……”
她悲傷的歎口氣,對薑鬆音道:”以後人家問,你就是說我是你姐姐,知道了嗎?“
薑鬆音很配合,“知道了。”
薑咻摸摸他腦袋,道:“去吧。”
她目送著薑鬆音進了幼兒園,才伸了個懶腰上車,傅沉寒看了她一眼,突然道:“姚小凝想見你。”
薑咻震驚:“她竟然還活著呢?這姐們兒的命夠硬啊。”
“……”傅沉寒放下手上的文件:“你把國安當什麼地方?人間地獄嗎?”
薑咻很疑惑:“難道不是嗎?”
傅沉寒說:“我沒說弄死,她當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