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典整整有五天都沒有再出現,當再見到他的時候,蘇漾險些被嚇壞。
照樣是個平和的下午,秋日的暖陽溫煦的照進來,天下烤串的鋪子裏,難得有短暫的空閑時光。
蘇漾坐在大廳,和夥計們吃著茶,許子沂又跑來湊熱鬧,她都快把整個店鋪當成自己的了,一群人隨意聊著些閑話。
許子沂最近仍在減肥,且頗有心得,鋪子裏恰好新收了個姑娘,總念叨自己胖,於是她熱情的跟人傳授經驗。
“我跟你說,減肥這個事情,全靠毅力。少吃多動,肯定能瘦。”
姑娘皺巴著臉:“道理我都懂,就是吃飯的時候,控製不住自己啊,一餓起來就餓的難受,不吃就抓心撓肝,做什麼都沒勁兒。“
蘇漾趕緊接話:“我瞧著你還是別減肥了,店裏管吃管飽,委屈自己做什麼?可先說好啊,幹活不好好幹,我可是要趕人的。”
“你這個唯利是圖的黑心女人!”許子沂大喊不公:“你知道肥胖可以對一個女子的身心,造成多麼大的影響和傷害嗎?”
“我不知道啊!”蘇漾賤嗖嗖的說:“我又沒胖過,從小瘦到大。”
“啊!”許子沂忍不了她的囂張,作勢要衝過來掐蘇漾,蘇漾齜牙咧嘴的笑著跳開,她雙手背在身後,倒退著走,相當挑釁的樣子。
店裏人對這兩個活寶的打鬧都見怪不怪,但凡許子沂過來,她們總要吵鬧上幾回。
一群人笑哈哈的看著她們你追我趕,蘇漾是練家子,而許子沂全憑一股蠻力,她追了幾圈,就有點犯暈,氣喘籲籲的叉腰道:“停!停下!不跟你鬧了,現在的我弱不禁風,走幾步路就有些累。”
“看來該讓白師傅對你加大訓練了。”
“千萬別!”一提白亦然的名字,許子沂就怕的要死,他訓練她的時候,簡直就是魔鬼,許子沂討饒:“別找白師傅!求你了!”
“哈哈哈哈!”蘇漾搖頭晃腦,要多得意有多得意,她故意板著臉為難,輕哼道:“不告訴白師傅也行,有條件。”
“您說您說!”許子沂知道她的套路,高興配合她,一臉諂媚的笑著道:“您老人家說什麼,我都答應您。”
蘇漾揉了揉脖子,哀愁的道:“最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可能勞累過度了吧,總覺得脖子酸腰也酸背也痛的,哎……”
“這事您可算問對人了。”許子沂和她一唱一和的,逗的眾人忍俊不禁,她倆仍自顧自的演著,許子沂湊上前:“實不相瞞,本人祖傳按摩手法,按哪哪舒坦,包您神清氣爽,通體舒泰!”
蘇漾招呼她過來,好奇的道:“你家祖傳不是養豬的嗎?怎麼又祖傳按摩了?”
許子沂笑嘻嘻的捏捏她的肩膀,問她道:“力道怎麼樣?”
蘇漾感受了下,說:“還不錯,再稍微用點力。你倒是說啊,怎麼就祖傳按摩了?”
“祖傳給豬按摩啊!”許子沂樂的捧腹大笑。
蘇漾頓時反應過來,氣的哇哇大叫,她也不讓許子沂給她按摩了,跳起來就要撓她。
許子沂哪裏肯輕易就範,兩個人跑著跑著,蘇漾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她匆忙道了句抱歉,轉身之際,餘光掃到沾染了血跡的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