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時,齊春鳳和卜刀刀住一塊,齊春鳳趕路辛苦,多日來沒睡個好覺,幾乎是沾床就睡。
卜刀刀睡不著。
她記得李融說過,今晚要她出去見麵,不然就把她那些心思都抖出去。
正好她也有事情要跟他說。
她要弄清楚,他接近她是不是有目的的,而他的目的是不是為了害李潛!
如果是後者,那她拚盡全力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得逞!
她不想成為任何人的包袱,她想帶給蘇漾及李潛的,是快樂和開心,不想插足他們的感情,更不想讓他們因為她而受到傷害。
卜刀刀安靜的躺在床上,她睜著眼看著黑漆漆的房頂,呼吸一下子深一下子淺。
在這樣月色朦朧的夜裏,她總能想到蘇漾和李潛給與她的溫柔。
大部分是有關於蘇漾的。
蘇漾的笑與關切,她的信任和她給與她的絕對尊重,都讓她為之感動。
有關於李潛的畫麵,終歸是少的。
因為李潛本身是個並不溫柔的人,他把所有的溫柔給藏起來留給蘇漾,在她麵前,笑容都是極少的。
他給蘇漾的,她想都不敢想,那不是屬於她的東西,想一下都是褻瀆。
隻有李潛偶爾心血來潮給她的點滴,雖然隻是最普通的詢問關照,她當成寶貝似的記下來,一遍遍回味。
卜刀刀漫無邊際的想著,當她回過神的時候,耳邊隻剩齊春鳳平緩的呼吸。
夜已經很深了,大家應該都睡沉了。
她緩慢起身,動作極輕,生怕驚動了齊春鳳,在穿好衣服後,立在床邊,盯著床上的人看了會。
片刻後,終於瀟灑轉身。
她從桌子裏找出把匕首放在袖中,輕輕打開了門,月光照進來,她看到床上人安然靜謐的臉,嘴角勾了勾。
卜刀刀是從側門出去的,正門有人看守。她這種肮髒的沒了清白的人,怎麼配走正門?
側門及偏院都沒遇到什麼人,她順利的出了府。
她按照昨晚李融帶她走過的路線,緩緩的朝著湖邊走去。
月光將她的影子拉的纖長而孱弱,秋天的晚風吹得她有些冷,她緊了緊衣服,加快了腳步。
與此同時的河邊,李融和鄭昌其及一眾小廝在焦急的等待著。
鄭昌其最沒耐心:“王爺,她怎麼還不來?那小丫頭片子不會是耍我們的吧?”
“不急。”和卜刀刀相處的這些日子,李融已經摸透了她的性格,她和蘇漾不同,就是隻純良的綿羊,他自信有她的把柄,她不敢和她作對,於是自然從容優雅的道:“你慌什麼?不相等就回去,沒人讓你跟過來!”
李融有些心煩。
他不想今天帶鄭昌其過來的,昨天才破了卜刀刀的身子,味兒都沒嚐出來,正意猶未盡呢。
本打算再多睡幾天,睡膩了再丟給鄭昌其,誰知道今早一起來,鄭昌其就追著他問個不停,甚至不請自來的跟著出來了。
一想到這裏,他就有些莫名心煩!
鄭昌其察覺到李融的不樂意,抿了抿唇,訕訕的賠著笑。
“離本王遠點!”李融沒好氣的嫌棄:“滾遠點!還有讓你的那幫小弟也滾遠點!圍在一起,本王氣兒都不順了!”
鄭昌其忙點頭哈腰的應下,三言兩語將人趕到了另外一條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