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佑的豁達和樂觀,讓在場人都為之動容。
人活著總要學會自我安慰,如果總是對太糟心的事情鑽牛角尖,恐怕日子將沒法過下去。
白晝領著霍弛離開之後,大廳裏剩下的都是自家親人。
彼此平複好情緒,李潛才繼續說起另一件事,是有關於蘇震東的。
“相信三哥已經發現了不一樣。”他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句話,其他人沒反應過來,倒是蘇弋點了點頭。
蘇緒一會看看李潛,一會看看蘇弋,偏偏他們誰都沒有解釋的意思,氣得他跺腳吐槽。
“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發現了什麼?什麼不一樣?”
蘇革也不解,不過他年紀小,既然蘇緒開口詢問了,跟著點頭附和就是。
蘇弋淡定的拂了拂衣袖,說:“是關於父親的。”
“父親?”不明所以的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問。
蘇震東的屍首被人運送回京,是蘇弋和當時的霍弛幫忙整理的,後停屍幾日後就直接下葬了。
在他們心裏,蘇震東已然離世,而他在軍中的事務,被大哥蘇敬接手。
關於父親能有什麼事,是他們所不知道的?
“父親怎麼了!”蘇革激動的道:“難道…難道父親沒死?可……父親不是已經…不是已經……”
少年提起傷心事,就控製不住的掉眼淚。
蘇漾看過去,他似是有所察覺,用袖子使勁一擦,不知跟誰低聲嘀咕著解釋道:“我這也不是眼淚輕彈,我是……”
“至情至性的眼淚。”蘇漾補充。
“……”蘇革抿了抿唇,懊悔的不再說話。
“父親的屍首有問題,那個人應該不是父親。”蘇弋解釋道:“王爺還知道什麼,如今大家夥都在,一並說了吧。”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時省力。
李潛將對蘇漾的那番說辭,又同眾人交代了一遍,這下整個大廳的人都興奮起來。
“父親沒死?”蘇革說笑就笑,高興極了:“太好了!”
他歡欣鼓舞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不知所措的動作,看得眾人樂嗬,哈哈大笑起來。
少年也不以為意,今天可算是個好日子,先是處理了欺負五哥的人,後又得知父親沒死,這簡直太讓人振奮了!
“的確很好。”蘇弋冷凝的臉上,帶上了柔和的笑意:“隻是不知父親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如今都知道父親死了……”
“真正的主兒回來了,那麼下葬的那具就是假的。”李潛回答。
蘇弋隻稍微頓了頓,便明白過來:“確然如此。父親如今在哪裏?”
“應該是找個地方藏了起來,我與他約定,等朝內局勢穩定了,他就會出來。如今已經六月份,估計到下個月,就能有有消息了。嶽父大人行蹤不定,我們無法與他聯係,隻能等他與我們聯係。”李潛這次過來,特意將自己與蘇震東的書信取了過來,交給蘇弋看:“這些,三哥你看看。”
蘇弋相信李潛的能力,在見到那些書信之後,嘴角的笑意更大。
他對其他人吩咐:“這件事先不要聲張,我們自己知道便可,一切等父親安然回到京城,再將消息透露出去。”
“趕緊去告訴母親!”蘇緒想到了何魚諾:“自從父親出事之後,她就臥床不起,想必知道後,身體一定會很快好起來。”
“娘親病了?”蘇漾擔憂急切的道:“我去看看娘親。”
“你是應該去,你和父親接連出事,娘親日夜不能寐,如今回來,是要報個平安。”
蘇漾在幾個嫂子的陪伴下,去後院尋何魚諾去了,留下李潛和幾個兄長,坐著繼續聊起朝中局勢和天下大事。
“李淳這次才是為他人做嫁衣。”蘇緒頗為感慨的道,說出這句話,又覺得不合適,他吊著眼角看向李潛和蘇弋,嘴角抽了抽,忙坐直了身子,道:“我就事論事,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