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天啟微揚起下巴,掃了眼蕭翼呈然後就拄著拐杖離開了。
蕭淺宜總覺得自己的嘴巴被什麼粘住了,就連一句‘慢走’也說不出來,反正她向來也都不懂的溜須拍馬,假意逢迎。
言天啟的到來可以說是一個小插曲。
他離開之後,蕭翼呈便也就離開了。
當客廳內隻剩下蕭淺宜與南君墨的時候,她總覺得有點尷尬,這開足了暖氣的家裏卻寒氣十足,不必多想,這透心涼心飛揚的寒意,就是她身旁的那個冰神所帶來的。
蕭淺宜不自覺就拉緊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然後小心翼翼地看向南君墨,囁嚅了幾下,最後還是問道:“你有未婚妻了?”
“我沒答應。”南君墨脫口而出,語氣之中的不滿十分明顯。
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像是那種會受人威脅的人,隻是這南君墨究竟是什麼身世?他分明是言天啟的兒子,但是卻叫南君墨?
這多少有點奇怪。
蕭淺宜當時就在心裏盤算著,等下得去網上查一下南君墨的資料,總得把南君墨的底摸清楚了,她才能好好地拜師學藝啊。
“沒答應啊?”蕭淺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過你……有喜歡的人嗎?”
雖然這個人冷若冰山,毫無表情,可是總會碰見讓他心動的女人吧?不然,很容易被人懷疑他的取向的……
要是這麼完美一個男人,卻對女人不感興趣,那豈不是有點暴殄天物?
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蕭淺宜分明看見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楚,可是稍縱即逝,那速度快到讓她以為,剛才她所看到的痛楚不過是她的錯覺罷了。
“你是來學習的,不是來八卦的。今天聽到的,都不準出去多嘴。”南君墨冷冰冰地命令道。
她像是那種會四處去多嘴的人嗎?
再說了,不是他讓她不必回避的嗎?要是怕她四處去宣傳,那他剛才幹嘛還不讓她回避啊?
這男人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你剛才說學習資料在書房?”蕭淺宜想起剛才南君墨所說的,於是就這樣問道。
“是。”南君墨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蕭淺宜無奈地暗歎了口氣,他可真是惜字如金。
午飯的時候,南君墨出去了,聽說是到公司開什麼重要的會議去了,不過也對,年紀輕輕地就要將一個那麼大的公司挑起來,他一定也挺不容易的。
一個人盤坐著紅木椅子上,蕭淺宜一邊不停地往嘴裏塞東西,一邊拿出了手機開始查找南君墨的資料。
嘖嘖嘖,這些媒體未免把南君墨捧得太高了吧?
他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什麼K市的經濟傳奇人物,什麼如今K市的經濟最大貢獻者,然後又是什麼知名建築家奇才。
這南君墨當真這麼年輕有為?還是這些媒體用詞誇張?但是這家夥這麼驕傲自負,一定是有理由的吧?不然他怎麼敢一直用鼻孔看人啊?
繼續下滑下滑,蕭淺宜的嘴巴不自覺地就張開了,原來南君墨還是個孤兒啊?
“怪不得,這麼孤僻內向。”蕭淺宜似乎很同情南君墨,她搖了搖頭然後又歎了口氣。
“南君墨是剛才那個人的養子?看起來倒真是一點都不像是父子……可是按理說南君墨得對言天啟感恩戴德吧?可是他怎麼好像對言天啟懷有恨意?難道是因為被逼婚?”蕭淺宜將手機推到了一旁,一個人就開始推測遐想。
但是不管她怎麼想,也都無根無據。
究竟事情的真相是如何,也隻有他們自己心知肚明了。
而她現在隻是來求學的,還是不要去多管閑事了,畢竟好奇心,有的時候真的會害死一個人。
雖然她得承認,自己對南君墨這個如謎團一樣的男人,的確有了一點想要了解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