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君墨此番帶著自己的妻子言淩來到這個場合,是為了宣告什麼?
蕭淺宜同樣覺得意外,當她看見從車上款款走下來的言淩的時候,她確實愣了一下,不過驚訝之色很快便從她的臉上消失了。
幾年在商場內浮浮沉沉,早已經讓她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而將最官方的一麵展現出來。
言淩的頭發柔順地全部歸於右側,特意弄了卷發,平添了幾分的嫵媚之色。而她身上的那套白色的短款小禮服,則將她那溫婉恬靜的氣質襯托得恰到好處。身上的掛飾也都搭配的很,並不奢華,但是卻優雅高貴。
一個女人並不需要四處張揚自己的富裕,高貴與否,在你的舉手投足和言行之間,都足以得到最佳的體現。
而在蕭淺宜看來,言淩並沒有被豪門這灘渾水給汙染。
說實話,她對言淩的印象是真的不錯。
言淩,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兒。
隻是可惜了,愛上南君墨這樣一個心冷的男人。
但是這也許就是命。
輕輕地挽起南君墨的手腕,言淩的臉上滿是羞澀之色,象極了一個小女人。
而當言淩看見蕭淺宜的時候,她則對著蕭淺宜淡淡一笑,然後主動問好:“蕭小姐,最近過得還好嗎?我已經好久沒看見你了。”
自從上次醫院見過之後,蕭淺宜的確是不曾見過言淩了。
但是說起來時間倒是也不算太久,而且言淩恐怕也不會想要見到她吧?
畢竟南君墨之所以會一直不待見她,不正是因為蕭淺宜嗎?
完全可以說,蕭淺宜是言淩的情敵。
所以言淩也沒有必要要給蕭淺宜好臉色。但是蕭淺宜又與普通的那種情敵不相同,因為蕭淺宜現在並沒有在破壞她與南君墨的感情。
言淩上下將蕭淺宜打量了一下,還真是美得不可方物。隻是簡單的一款長寬的單肩禮服,但是卻被蕭淺宜穿出了一種奢華的美感來,尤其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性感的氣質,總是讓她可以成功達到吸睛的目的。
當然了,南君墨此刻也被蕭淺宜的美給迷住,隻是他故作不在意地將視線移開了。
蕭翼呈上次也勸過他了,最好不要再去破壞蕭淺宜的生活。
因為他與蕭淺宜之間的恩怨,便足以將他們二人隔得遠遠的,哪裏還需要什麼別的人來破壞?
恐怕,他真的該死心了。
蕭淺宜回複一個同樣親切並且溫和的笑容:“的確有一段時間了。”
“南總,我們也許久未見了。”申以安也主動跟南君墨打起了招呼。
然而南君墨卻隻是淡漠地看了申以安一眼,倒是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他微微側過臉去看著言淩:“進去吧。”
“好啊。”言淩對著南君墨淡淡一笑。
今天早上,當南君墨找到自己,說要帶她去參加晚宴的時候,她愣了好久。
“晚宴?確定要帶我去嗎?”言淩半信半疑地看著南君墨。
“那你要我帶誰去?”南君墨不冷不淡地說道。
言淩這才算是相信,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帶我去嗎?是什麼宴會?”
“慕浚朗的生日,慕家人向來喜歡高調,所以大張旗鼓地辦了個宴會。”南君墨對慕家人的印象並不是特別好。
“那淺宜也會去吧?”言淩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為什麼突然提起她?”南君墨一知半解地問道。
言淩隻是淡淡一笑:“我想她還是喜歡著你的。”
“你這莫名其妙地又是在說什麼謬論?”南君墨有點惱怒地指責道。
“你覺得這是謬論?”言淩難以置信地看著南君墨。
言淩的淡定自若倒是讓南君墨的心裏沒底了。
蕭淺宜對他還有心思?蕭淺宜對他還沒死心?這怎麼可能呢?那麼他們之間的恩怨呢?他想,蕭淺宜也絕對不可能將那些仇怨拋之腦後。
但是言淩這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倒也不像是沒有任何根據的推測。
“上次你受傷,雖然我還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受傷的。那次是她打電話讓我來的。我趕來醫院的時候見到她了,我看見她哭了。”言淩是猶豫了許久之後才將自己所看到的這樣一幕告知南君墨。
畢竟,將這件事告訴給南君墨,對她並沒有什麼益處。
但是當你深愛一個人的時候,你所考慮的便都是對他有益處的事情,而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