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一直覺得晉王爺是個偽君子,真小人。
野心勃勃,背後插刀。
為了那個位置完全不念他們手足之情,隻要擋他道的,統統除之。
這不,剛害完太子,又去誣陷寧王嗎?
最後還把五弟寧王逼瘋了。
當時,在蘄山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全都是他晉王帶去的人,還不是任憑他一張嘴說什麼就是什麼。有誰看到呢?
他說寧王要殺他,這怎麼可能。
寧王那麼膽小怕事,幾個皇子裏麵為人最低調最老實,從來不爭不搶的,哪有那麼多花花腸子搞出這麼多事啊。
哼,這個六親不認的禽獸!眾人都被他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臉騙得團團轉,隻有自己一眼看穿他歹毒的心腸。
宋管家擦著額上的汗,用盡渾身解數將秦王殿下拉進王府來,小心翼翼道:“秦王殿下,您在這兒稍等片刻,老奴給您沏了一壺好茶。王爺馬上就過來。”
“本王不是來喝茶的。哼,讓燕墨染快給本王滾出來。”秦王最近咳嗽好了,氣也不喘了,底氣足,嗓子亮,說起話來威武多了。
宋管家可是冒著掉腦袋的危險才去敲晉王爺寢室的門,他現在怎麼敢再去催自家王爺。
於是又給秦王殿下上了幾盤小食點心,“秦王,這是剛做好的白鬆糕,三色涼糕……”
“你們以為給本王拿點吃的,拿點喝的就能堵住本王的嘴巴?”秦王殿下一拍桌子,怒道。
他可不是一個會因為這些小恩小惠就被收買的人。
“皇兄,這麼多年都沒來過晉王府了,當然要好好招待一下。”燕墨染把李雲初哄睡後才整理好衣裳從他的臥房出來。
“你們晉王府的東西我可無福消受,還是留著自己慢慢吃吧。”秦王怒目而視,誰知道你會不會在這些食物裏下毒,他走進晉王府後連呼吸都感覺是要毒害他的味道。
“皇兄來晉王府是為了什麼?”燕墨染身上染了李雲初淡淡的香味,手指間還殘留著她的柔軟和溫度,她睡著前低低地喃呢還在耳邊。所以這會兒秦王來找碴,他竟然也沒有生氣。
“燕墨染,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擇手段,是不是隻要不站你那一邊的,都要被你害死。太子、我、現在又是老五,老五的母妃不過是個宮女,他沒有外祖父的家世可以撐腰,無靠山也無權勢,你怎麼就容不下他的。”秦王越說越氣,站起身來指著燕墨染的鼻子道。
“是他容不下我。”燕墨染氣定神閑地坐在桌邊,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
秦王看他一副毫無內疚不知悔改的樣子,氣得直翻白眼,又咳嗽起來,“他現在瘋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怎知他不是在裝瘋了?”燕墨染反問道。
“老五不是這種人。”秦王肯定道。
“所以,皇兄今日前來,是來為五弟討回公道的。”燕墨染將手中的杯蓋在杯沿上磕了磕,仍舊漫不經心道。
“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我來隻是想讓你放過老五。”秦王咬牙切齒道。
“那皇兄,你為何不能放過我?我真不知道怎麼會讓皇兄你覺得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的。”燕墨染半垂著眼,手指在茶盞邊沿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