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城,東市今天相當熱鬧。
街道上人也很多,李雲初一打聽,原來是有南詔國的藝人在街頭賣藝。
拉著睛兒往人多的地方走。
“小姐,我們是去慈恩寺給小世子求平安符的,這裏人這麼多,會擠到小姐的,我們還是不去看了吧。”晴兒現在跟著李雲初出門,比之前要壓力要大無數倍,畢間多了一個小世子喲。
“我就是想帶小世子多見世一下世麵啊,這南詔國的人表演可不是每天都有的,你難道想小世子出生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嗎?那不是很丟他爹的臉。”李雲初隻想往人多的地方跑,等下好來個與晴兒被人群衝散,自然而然被壞人迷暈帶走。隻是要讓晴兒和宋管家委屈難過幾日了,等自己找到燕墨染就給她們送信說明情況。
晴兒也不好再說不行,畢竟晉王爺的兒子真麼能是個鄉巴佬。
南詔國賣藝的搭了下簡單的台子,上麵有人再表演胸口碎大石,所有賣藝的準配節目,李雲初並不感興趣,可她還是要往人多的地方擠,“這邊看得清楚,晴兒,你過來,吆,那邊的位置更好,你先過去占個地方。”
三下兩下就成功的與晴兒分開了。
李雲初有意站在一個偏一些的角落裏,果然不到五分鍾就覺得身後有人靠近,有人拍拍她的肩膀小聲喊她:“晉王妃!”
李雲初一回頭,那人就用一塊布巾捂住她的口鼻。
上麵散了曼陀羅花花粉,人要是吸入過多的曼陀羅花花粉便會昏睡過去,可以說不省人事。
李雲初十分配合他們的行動,沒有呼叫,也沒有掙紮,對方沒有費吹灰之力就將她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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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初慢慢恢複知覺,首先感覺到頭重腳輕,血液倒流,身體被擺成U型再不停地顛簸,五髒六腹都快給顛簸出來。
李雲初判斷出自己正被人扛在肩膀上向前移動。
媽蛋,綁自己的人就這麼窮的嗎,連個馬車都沒有。
她被顛簸得隻想吐,因長時間沒有進水,喉嚨和胃裏都火燒火撩的,胃裏更是空空如也什麼都吐不出來更難受了。
她動了動垂過頭頂的雙手,馬上傳來被繩子桎梏勒破皮的疼感,還有那隻割破掌心的左手也隱隱發疼,可能是沒有換藥有些發炎了。
周遭的氣息複雜難聞,泥土的腥味、清草的芬芳混著濃濃的汗臭,熏得她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又暈死過去了。
李雲初用力掀起沉沉的眼皮,眼睛幹澀還有點腫脹的睜不開,她上半身是倒立著的大腦一直充血,猛地睜開眼頓覺頭暈的厲害。
自已應該暈迷了一整天,也不知道晴兒哭成什麼樣了,宋管家是不是已經人仰馬翻的在派人找自己。
李雲初認定對方要急著帶自己出城,不會在臨安城就對自己動手,所以她才敢真的暈過去,這樣會讓對方更加放心。
她開始打量四周的情況,入眼的是一個男人的虎背熊腰與自己的鼻尖相隔不足0.3米的距離,這個距離還是不停的搖晃中忽遠忽近。
WTF!一股惡心感讓她全身雞皮疙瘩都豎起。隻想爆起一拳將這人打翻在地,再用腳踩在他臉上問,雇一輛馬車要多少錢?你這樣背著我一天能跑多遠?皇上派人分分鍾會追上來,到時自己要被送回臨安城,他們還要被抓起來砍頭。
她右上方傳來一個男人怯怯的聲音:“大哥,我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再怎麼說她也是晉王妃,要是被發現了我們就會死的。”
“閉嘴!少跟老子廢話,像我們這種隨時都會馬革裹屍的人還怕死嗎。再說我們這種人一輩子也不會遇上個這麼水靈的女人,你個慫蛋,不敢上,就趕快給老子滾一邊去。別在這礙手礙腳的。”另一個男人口氣很粗野,聲音略帶著非常的不滿與憤恨,語末夾雜了幾句粗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