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初看了一眼坐在旁邊被糊了一臉狗糧,一言難盡的安王,對燕墨染做了讓他收斂點的口型。
燕墨染果然十分配合,隻拉她坐到自己懷裏,再無別的動作。
李雲初開口問安王:“我們離開臨安城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你離開臨安城沒過幾天太子就失蹤了。”安王鬆了一口氣,這周圍的氣氛總算正常了,“現在才知道他是跟你們一起來了西北,難怪翻遍臨安城都找不到太子的人。你們說這事怎麼跟父皇交代,還有三嫂你要如何同父皇說你跟三哥一起去了西北呢?皇城裏的人都以為你被人綁走了。”
“太子是巫醫族的後人假扮的這件事先不要同父皇說,畢竟我們沒有抓到人,也沒有找到真太子,更沒有證據說這個太子是假的。”燕墨染深褐色的眼瞳像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跌落進去將會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李雲初卻知道如果讓大家都知道太子是假的,勢必會引起大周國皇宮一聲軒然大波,也會上發儲君之爭把燕墨染推上眾人矚目的位置。現在晉王爺還不要與眾人為敵去爭搶什麼皇位,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是除掉自己身體裏那隻隨時會爆發威力讓自己喪命的毒蠱王,所以他不允許這段時間發生別的事來讓他分心。
“讓他跑了嗎?”燕墨洵已經知道與十三部落的那場血戰,隻是覺得這個人跑了,一定會再會來搞事情,像他假扮太子幾年都沒有被人發現,又像他這種善於心計步步設陷阱的人,真讓自己害怕,而且他吸收了這次失敗的教訓一定會更加謹慎更加瘋狂。
“是被一群蒙麵死士救走了。那些死士雖然都蒙著臉,但看身形不是異族的人。”李雲初說出自己的想法。
“那會不會是他自己養的死士。”安王殿下道。
“應該不是,那人都已經打算與我們同歸於盡了,怎麼還會讓死士來救自己。”李雲初搖了搖頭,否定了安王的話。
“哪會是誰救走了他?是他的族人,是他的同夥,還是想利用他蠱術幹壞事的人?”安王殿下一想到他那些手段就心裏發毛,“他再回來又會用‘咒顏術’變成誰的樣子,真是防不勝防啊。”
“他被自己的蠱術反噬的法術,一時半會回不來,我們隻要盡快想到對付巫醫族巫術的辦法就不怕他了。”李雲初安慰著安王。
“這件事可以緩一緩。”燕墨染眉眼間的溫情一下化成冰冷的寒意縈繞不去,“回臨安的第一件事,是應該跟太子妃算算買凶綁走我王妃這筆賬。”
燕墨染隻要一想到上官焉指使那三個低賤的武夫綁走李雲初欲行不軌的事,心裏的怒火就把臨安城皇宮燒個精光,他放在心尖上寵愛的女人,掉一個頭發,流一滴眼淚都能讓自己心痛的女人,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要付出的代價不是上官焉能承受得起的。
一年前上官焉對自己下情蠱,讓自己覺得自己喜歡的人是她,誤會李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