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墨染的眼神看過來,讓李雲初有種在給自己寬衣解帶有感覺,她不自在的動了動,“王爺,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王妃,為什麼那樣罵我,我昨天晚上的表現你不滿意嗎?”燕墨染緩緩前傾,眼神如火,隔著桌子拉起李雲初的手執在掌中。
“我罵的是臭男人,王爺你又不臭。”李雲初沒有評價他昨晚的表現,自然而然的換了一個話題:“王爺,你說今天進宮會不會碰見太皇太後?”
“不會。”燕墨染也順著她的話題接下去,“她雖然已經豁開了一道複仇的口,卻也隻有我們知道她的真麵目,但還不會主動暴露在眾人麵前,如果她今天與我們在宮中遇上,可能會想起皇陵那晚的失敗,讓自己意難平,所以她不會想見到你和我,怕克製不了想殺我們的衝動,畢竟現在她的新幫手還沒有找到。”
“那我們為什麼不再戳戳她的銳氣?”李雲初對敵人喜歡乘勝追擊,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太皇太後經曆過三朝皇帝,在朝中埋下的勢力深不可測,就算現在暴露她的一些罪行,也沒有人更追究下去,周元帝更是對太皇太後唯命是從。現在戳她銳氣對她來說不痛不癢。”燕墨染說,“俗話說打蛇打七寸,挖樹先挖根。要麼不出手,出手一定要讓她絕無翻身的機會。”
“那就先讓她多快活兩天。”李雲初特別不喜歡進宮麵聖的感覺,人人都戴著一張假麵具,相互迎合,相互恭維,一起說著違心的話,對著自己討厭的人還要露出笑臉,真想早些回晉王府去看看宋老管家怎麼樣了。
但是她現在的身份是晉王妃,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讓人留下話柄,特別現在太皇太後視自己為頭號目標,一不小心就會落入她的陷阱,所以她必須以大局為主,跟晉王一起送太子回宮複命。
燕墨染把玩著她的手指,“明天開始我便沒時間在府裏陪你,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我讓宋管家提前準備。”
李雲初想了想搖了搖頭,自己在臨安城沒有朋友,本來還有個秦王妃可以串串門走動下,現在秦王妃還關在大牢裏,臨安城太皇太後目耳眾多,自己出一次門就多一次危險,所以燕墨染讓宋管家提前準備就是怕她在外麵出事,於是李雲初道:“最近我還是少出門,在王府裏我也有很多事可以做,王爺不要擔心我無聊。”
“這次這麼乖?”燕墨染挑了挑眉看她,笑著問:“不想去賭場玩兩把嗎?”
“王爺,這個事過不去了嗎?”李雲初收回自己的手,“我又不是個女賭鬼,怎麼可能想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上次不是迫於不奈沒辦法嗎?”
燕墨染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鼻尖,“以後隻許跟我一個人賭。”
李雲初笑道,“好好好,隻跟你一個人賭。”
兩人閑聊著,馬車已經駛進了臨安城,隔著車簾,李雲初都能感受到皇都的繁華與熱鬧。
進了臨安城後,燕墨染就讓人先送白承風和晴兒回晉王府,自己則帶著李雲初、安王和太子去了皇宮。
他回來之前已經提前派人稟報了皇上,周元帝已經為太子平安歸來在宮裏設了晚宴。
周元帝先在朝儀殿召見了眾人,皇後娘娘聽到自己親生兒子平安回宮的消息,喜極而泣,拖著病體坐在周元帝身旁,眼巴巴地盯著殿門的方向。